今冬的第一场大雪终于洋洋洒洒地落下来,覆盖整座城市。
乔锁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带着厚厚的手套和帽子,四处张望着。路人行色匆匆,不过看着大雪都洋溢着一丝的喜悦来。
第一场大雪总是能带给世人惊喜的,冬天真正地来临了。
她喜欢雪花,以前生活在南方时她很少能看见雪,隐约记得小时候河里的水冻结成冰,雪花飞舞,长大后渐渐的再也看不见了。回到乔家的那一年冬天也是大雪纷飞,百年难遇的暴雪堵塞了很多的道路。
她们那时候刚刚放寒假,她便时常揣着寒假作业趴在窗户前看着院子里的大雪压着树枝,整个天地间都是白茫茫的,粉妆玉砌。
她在夜里便开着窗户,听着落雪的声音,然后听着乔谨言回来的声音。她打开房间的门,只看见他深蓝色的大衣一角湮没在楼梯的扶手间。那时她还没有爱上乔谨言,乔谨言也没有注意到她,他们不过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兄妹,不常见面,不熟悉不了解,漠然相处,各自生活。
无数个夜晚,她都享受着这样安宁的夜,偷偷地沉默地注视着将她从南方小镇接回来的英俊少年。她记得那一年的大雪整整下了2个月,积雪成灾,她看到了他无数次的背影,却没有跟乔谨言说过一句话。
“你在想什么呢?”她被人从背后搂住,夏侯抱起她,看着她怕冷地裹在层层的衣服里,笑道,“我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只胖企鹅,还寻思着,这南极企鹅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原来是你这只。”
他低低地笑着,见乔锁被他逗乐,低下头吻住了她笑起来露出的小酒窝。
乔锁有些不太习惯他亲昵的举动,身子僵硬了几分,等夏侯察觉到放开她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夏侯就如同炽烈的火焰,跟他独处时,他总会流露出似有若无的情感,这些都令她有些难以接受。她不擅长表达出自己的情感,而跟乔谨言的一段爱情更是令她裹足不前,深藏自己的情绪,对于情感是半点也不愿意碰触。她内心早已变得凉薄,与诸人都保持了合适的距离。
纵然即将要跟这个男人结婚,可是她依旧想跟他保持在安全的距离内,她的世界已经太狭小,容不下别人来插足了。
夏侯是何等精明的人,知道乔锁的底线在哪里便很有分寸,时常亲昵却不过分。
“走,今儿我给你煲汤喝,你想喝什么?”夏侯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自己的口袋里,笑眯眯地说道。
“你会煲汤?”乔锁有些惊讶。她从来没有想到夏侯找她出来就是为了煲汤给她喝。对于厨艺这东西她是会的,很小的时候便做饭给养母和妹妹吃,只是乔家的人一贯是秉着君子远庖厨的观点,没有人会煲汤煮饭,乔谨言最多自己动手煮咖啡,其他的都是佣人在做。
“被老爷子流放后学的,你都不知道部队里的伙食是有多差,那口味比这帝都的私房菜差的远了,我那时候刚去,身上都是狂妄霸气拽的纨绔气息,自然是嫌弃吃不下,后来就饿着肚子。”夏侯声情并茂地描述着,他的表情很生动,很能令人感同身受,“后来实在是被饿的没办法了,就偷偷地跟炊事班的打好关系,自己弄着吃,慢慢的也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