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霖一直拉着她的手,她不情愿可又不敢挣脱,因为她感觉沈奕霖是故意的,好像是怕她跑了一样。沈奕霖的脚长,脚步又迈得大,蓝依住八楼,上楼是她一直都咬着牙憋足劲地才跟得上,结果上到八楼时她已经气喘嘘嘘的了。
“你该适当地锻炼一下。”站在门口,沈奕霖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蓝依说。
蓝依光顾着喘气,根本就没力气去回应她,她哆嗦着手从包包里翻出钥匙,把房门打开,伸手进去摸到开关把灯开了,然后往旁边一侧身子,很有礼貌地说:“沈总,请进吧!”
沈奕霖没立即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先打量一下屋里,然后做了评价:“这么小!”
小?她是个穷打工的,以为像他一样吗?她要有他那么多钱,他以为她不会住豪宅啊?蓝依撇了撇嘴,伸手一指右边,“卫生间在那儿,不过那儿更小。”
她这话听起来像气话,沈奕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抬脚进屋,他边走向卫生间边打量屋里的摆设。这是一个单间,单人床,简陋的双门柜,一张双抽屉的书桌,桌面很整洁,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得有条有理,正中放着一面小小的方形镜子。
这个房间处处透露出单人居住的信息,沈奕霖站在卫生间门前,目光往流理台上扫去,嘴角微微勾起。流理台上除了一支洗面奶,就是一个漱口杯,杯子里也只一支牙刷和一支牙膏,旁边的架子上,挂着一条七成新的毛巾。
这个房间里所以的一切都是形单影只,不过这也足于说明,这是房间的主人独自生活,她是骗了他,但在单身这一点上,她没有说假话。
反手关上门,沈奕霖站在马桶前痛快淋漓地解决了内急,释放的时候他注意看了一下,那家伙还没完全消退,也就是说,只要稍微撩拨,它又能斗志昂扬。
从卫生间出来,发现蓝依还站门口没进来,门也是打开的。沈奕霖走到屋子正中,大喇喇地往蓝依的床上一坐,“干嘛?我在这屋里你就不敢进来了?你怕我吃了你?进来吧,三更半夜的站在门口,就不怕身后有什么变态色魔突然跳出来吗?”
沈奕霖这句话还真让蓝依背后毛毛的,可又不能当他的面表露出来。蓝依很想回头去看背后的楼梯,但最终还是在沈奕霖戏谑的目光中选择走进屋里,反手关上房门。
可她就是进了屋也还是站在门边,连手里的包包都没放下,摆明是等沈奕霖自己离开。她不开口赶人,沈奕霖也不开口说要走,他打开双腿,曲起膝盖,身子前倾,双手十指交叉对握,手肘搁在膝盖上,动作看起来惬意随和。
蓝依看沈奕霖这架势,觉得沈奕霖好像要和她促膝长谈一样,她一咬牙,开口赶人了,“沈总,时间不早了。”
“嗯,我知道。”沈奕霖歪着头看她,“你要留我过夜吗?”
“我、我可没那么说。”蓝依立即否认,可脸皮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您,您该回去了, 这么晚家人会担心的。”
沈奕霖起身慢慢地走到蓝依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蓝依,他靠得太近了,蓝依忽然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直至背部抵在墙上。她的身子绷的笔直,连脖子好像都是僵硬的,她能感觉都到沈奕霖的呼吸喷到她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