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他是程氏集团的继承人啊!”齐玲珑想到这个男人是被自己主动放弃的,心里就一团乱,再想想李子轩,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真是,为了让妹妹知道,这个曾经对她抠门的男人其实是个富二代,她不惜用尽各种手段把李子轩勾引过来!加上以为李子轩家里比程浩东有钱,所以她也拿着爱的名义,接受了李子轩,拒绝了程浩东。
可是,谁不知道程氏集团是在全国数一数二的集团,而程家的资金,就算坐吃山空,随便花,也得花个几辈子才能花完!
一想到自己把这么有钱的男人,亲手推给那个私生女,她就气得咬碎了贝齿!
刘梦兰看到报纸上的信息,也是好一阵子缓不过来,但姜还是老的辣,只见她慢慢地笑起来:“明天,打扮的漂亮点儿。”
婚礼如约而至。
场内的装修也在奢华中体现出一股浪漫。
绿草,鲜花,气球。
娇俏可爱的新娘,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羞涩地揽着新郎的胳膊。新郎的面瘫脸上,意外地挂着幸福的微笑,好像是真的多爱这个女人似地。
“他不会是对这个女人动心了,才提出要娶她的吧?”周瀚看着手机里带着笑意的男人,又摸出手机,打算在拍一张新娘的,而新娘似乎是有预兆似地看向他,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周瀚的心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的酒精,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扑通扑通地加速跳了起来。他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奇怪地想,原来一直苦大仇深的她也会笑么?
心跳渐渐恢复正常,而新娘也转向别处笑了。
牧师恭敬而肃穆地念着千篇一律的词,沧桑的声音里带着愉悦:“小丫头,你愿意吗?”
“她不能愿意,她们不能结婚!”
台下,一名身穿小西装,四十多岁也依然面若秋华的女人拽着一个身穿新娘婚纱的女孩儿跑到台下,指着齐小然骂:“你这贱人,为了嫁入豪门,居然在你姐姐的杯子里下了安眠药!我真是看错你了!哼,私生女不愧是私生女啊,连手段都这么肮脏。”
“大妈说是我下的药?”自己的婚礼被破坏,齐小然的脸上不但没有出现半毛钱的愤怒,反倒是暗藏着激动的光芒。
这一天,终于来了!
刘梦兰咄咄逼人地说:“不是你,难道我女儿自己下的?”
齐小然云淡风轻地问:“我想问大妈,我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呢?”
刘梦兰轻轻地掀唇,这个答案,她早已在心中预习了无数遍,所以她当然知道要怎么回答:“你什么时候下的药你不知道?”
齐小然抱着程浩东的胳膊,坚定里带着一丝羞涩:“我昨天一直跟浩东在一块儿,今天一早就被人拖去化妆,我只想问,我哪儿来的时间跑去给姐姐下药!”
刘梦兰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干脆转移了话题,目光在宾客台上搜寻,看到程浩东的家长,跑到他们面前说:“当年,跟你们儿子定亲的是我女儿,现在那个私生女却不择手段地顶替了我女儿的位置,你们一定要替她做主啊!”
程爸爸随意看了看过来抢亲的女孩儿,在看了看台上的女人,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眉头慢慢地堆成一座小山:“东子前几天准备婚礼买东西的时候,带着的就是小然吧?”
刘梦兰一下子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地说:“那是因为我家女儿的工作忙,就让她先替着。”
程爸爸语气凌厉地反问:“连婚纱照都一起替了?而且,据我所知,你们家的大女儿没工作,有工作的是我们家的小然吧。好了,这些问题我都不想追究,想说,你直接跟东子说去,如果他愿意娶你们的大女儿,我也不反对。”
大不了等他回家拨他一层皮。
刘梦兰冲齐玲珑比了个眼色。
齐玲珑眼睛里含着的热泪,立马滚滚而下:“浩东,你不愿意要我了么?”
程浩东的语气骤然变得严肃而冰冷:“你们齐家,真想跟我程家作对是吧?”
齐玲珑泪眼朦胧,我见犹怜,妩媚妖娆的身段犹如被春风拂动的细柳,看着就让人有一种想要维护的感觉。她穿着婚纱,美丽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女,含着眼泪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浩东,我错了,我不该不愿意跟你结婚的。”
“别喊我浩东。”程浩东声音寒凉,但只听得见威严,听不见愤怒,像是在对着一个多么讨厌的人,恨不得她马上从自己的视线里滚开:“我记得,当天你们说的是,你们家齐玲珑怀孕了,让我迎娶齐小然,还记得我当时说的什么吗?我说的是,没有下一次!”
他把齐小然带到自己的怀里:“你们今天出尔反尔不说,还当众往我老婆身上泼脏水,这气,她能受,我不能受。你们如果想继续激怒我,就继续在这儿待着,识相点儿的话,就该去哪儿去哪儿,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齐玲珑被他说的怔住,眼睛睁大,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哼,程浩东,你敢让我这么出丑,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刘梦兰抓住齐玲珑的胳膊,临走之前脸上的情绪波动依然不是很大:“真想不到,你为了娶这个女人,竟然连这种泼脏水的话都说了出来!”
程浩东森然一笑,从兜里掏出来手机:“我本来不想把这段录音公开的,既然你们要自取其辱,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