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是傅君奕唯一能想到的，因为母亲认为这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董艾眯起黑眸，掀唇冷笑，“你妈出手很是大方，那是整整五百万的支票呢。”

“你没拿对不对？”他所认识的董艾不是那么贪钱的人，更不会无条件拿别人的钱，除非……

听着他略带颤抖的声音，眸底全是害怕，她喉咙忽然感觉被什么压着，很是难受，但她没时间了。

“我拿了，五百万支票，没有多想就收下了。”她很坦白，一点也没有隐瞒，眼中并无半分歉意。

“不会的，你骗我，一定是她要挟你。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把柄给我妈抓住了，我会去解决。”他摇首拒绝相信，怀抱最后一丝希望。

董艾轻笑出声，嘲讽注视他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同情，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

她迈步上前，踮起脚尖，贴在他耳际说：“你知道她要我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嘴上虽这么说，但她的心是苦涩的，伴随着阵阵疼痛，但这场荒唐的闹剧要下场了，只有对他狠心一点，他才会恨自己，如同他当年对自己说过的话那样。

傅君奕有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向后退，他忽然害怕了，害怕听到她的答案。

但董艾很聪敏，先一步用双臂缠住他脖颈，猛地用力拉下，忽视他带着悲伤的黑眸，让他贴近自己，然后残忍开口：“她要我拿钱离开你。”

“……”他心中所想都应验了，只是想不到这些话会出自她口中，他沙哑着声音问：“你为了钱要离开我？”仿佛做最后一次挣扎。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董艾，曾经的董艾可以为爱放弃一切，不顾一切，现在的一定不是她，只是披着与她相同外貌的女人。

董艾痛苦闭了闭眼眸，将悲伤埋藏起来，“钱谁不爱呢。你给过我一分钱吗？”

“人家做情妇还有钱收呢，你给了我什么，你什么都没给，我算什么？”她为了逃离，不惜自毁形象，但其实她跟那些人没区别，做着最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僵硬着双手，放开了对她的禁锢，“我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对你好。”甚至希望像你爱我一样爱着你。只是这最后一句，他只能在心底无声地说。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五年前的事了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何苦自欺说没有呢？”她轻笑出声。

“我已经尽量用爱弥补你了，这样还不够吗？”他看着她，这时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恨自己。

爱？若他早一点说，他们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吗，如今才来说爱会不会太可笑了。

“爱是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

“你变了，你的真心哪里去了！”傅君奕很想质问她，是不是看不见自己的付出，是不是感受不到他的爱。

他是个不擅于表达情感的人，但他会给她所有她想要的。难道这样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