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鼾太厉害了,吵得我睡不着,我就起来看世界杯了。”我笑笑说。
“是么?你还喜欢看足球?二十几个人像疯狗一样在场上抢一个皮球,有什么意思?我朋友就是赌球都赌输一千多万了,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看了罢,回去睡觉。”吴星星伸手过来要拉我。
我忽然就意识到危机了,如果吴星星现在又要求做那事,阿红已经走了,我找谁替去?
“星星……”我忽然哭起来。
“哎呀,又怎么了?大晚上你哭什么呀?”吴星星奇怪地问。
“家里的佣人说,我孩子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又怕你不同意……”
“哎哟,你早说呀,那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吴星星说。
我心里一暖,吴星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从这一句话还是看得出他有善良的一面。
“不用了,你睡觉吧,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谢谢你放我回去。”我说。
“唉,孩子生病你早说嘛,反正事儿都办完了,我强留你干嘛?赶紧去吧,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吴星星说。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那我走了。”
我如获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店房间。
我终于还是全身而退,在没有背叛凌隽的情况下把这件事解决了,虽然手段阴暗,但我别无选择,我必须得放下身段和骄傲,周旋这些有可能会对凌隽造成伤害的人。
总有一天,我会和凌隽一起找回属于我们的骄傲。
来到酒店停车场上了车,困意袭来,我打开了车里的音响。
轻柔的钢琴音乐声虽,我驾车驶过万华市凌晨寂静的街道,白天拥挤不堪的街道凌晨时分因为车流的大量减少而显得异常的宽阔起来,天空忽然下起了雨,一种浓浓的孤独感袭来,我心里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虽然我一直乐观地坚持着,但其实真的身心俱疲。
我其实很害怕,我担心我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最后还是不能将凌隽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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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接到了侦探陆敬江的电话。
我赶到侦探社的时候,陆敬江将他们的调查结果给了我。
警官吴良从看守所接走的女生叫朱虹,是一名大学生,因为涉嫌在宿舍的饮水机里投毒害室友,所以被抓,但其背景复杂,一直并没有开庭审理此案,只是长时间地收押在看守所。
看守所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关的就是一些不好定罪,或者是暂时不想定罪的人群,有些因为得罪了权贵,也可以被收押在看守所,而且是长时间的收押,不审判,不判刑,只是关起来,有些一辈子被关死在里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触犯了哪条刑法。
那是一个灰色的地带。
“就这么多?”我问。
“就这么多。”陆敬江说。
“这个朱虹,没有更多的资料?”我问。
“齐小姐要求我们查的是吴良,朱虹不是主要对象,能查到这些,已经不错了。”陆敬江说。
“也就是说,其实你们可以查得更多,只是需要我花更多的钱才能买到这些资料?”我问。
陆敬江笑笑,“我也没有那么势利,好吧,我再免费透露给你一条信息,就当是友情赠送买一送一了,这个朱虹的父亲是万华市的前任市长,后来因为杀妻被判死刑的朱原磊。”陆敬江说。
“是么?这对父女还真是够狠,爸爸杀妻,女儿在学校要杀室友,这杀气是遗传的么?”我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种事,还是不要卷入的好,官场上的事,水太深,不是我们这些平民小百姓所能参与的。”陆敬江说。
其实我能理解陆敬江的意思,他所想的,其实和我想的差不多。虽然我们都只是一种猜测。
朱虹的案子,就算是我这个非专业人士,也能听出一些疑点,既然她涉嫌投毒,那么必然是要有人中毒后才知道她投毒了,如果没有人中毒,大学宿舍里的水,谁没事会倒出来化验一番看里面是否有毒?如果有人中毒了,那就已经构成犯罪,而且证据清楚,直接判了就行了,也不必长期收押在看守所。
所以,朱虹的案子,极有可能和她爸的案子有关,这也就是陆敬江说的水很深的意思。
我决定要办法见一见朱虹,如果能够通过她抓住一些吴良的把柄,那我就逼他将凌隽弄出来,吴良的能量加上黄晓容的力量,凌隽就能出来了,我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