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绝对相信。
他一直都是一个我看不透的人,也是万华市商界最为神秘的人物,他明明是青年才俊,但外界却说他是个老头子,他的神秘肯定是有原因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当然猜不透,他应该也不会说。
“那刚才开车要撞你的人,是你的仇家吗?”我问。
他又笑了:“秋荻,难道你认为,一个要开车撞你的人会是你的朋友吗?”
我哑然,我这话问的确实很没水准,甚至可以说很愚蠢。
“那他是谁?为什么要开车撞你呢?”我问。
“如果我知道他是谁,那我就告诉你,但我真不知道是谁,当时你也在车上,他忽然就撞上来了,也因为你在车上,所以我更多考虑你的安全,如果你不在车上,我倒可以陪他玩玩。”凌隽说。
他说的这话我其实也是相信的,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恐怕真不会自己打车先走。
“谢谢你哦。”我轻声说。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瞧你,洗完澡后头发一定要吹干的,湿头发去睡觉会感冒的。”
“你能将那个面具人找出来吗?我恨他,让你的人对付他,好不好?”我忽然说。
他应该没想到我会突然间说这个问题,愣了一下。
“他不是没把你怎么着吗,你为什么那么恨他?”他问。
我又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反正我就是恨他,你能帮我把他找出来吗?”我问。
“然后呢,把他找出来以后你准备要怎样?把他交给警察?还是直接一刀捅死他?”他问。
“这个我还没想好,反正我恨他,我恨死他了!”我咬牙切齿地说。
“要找出来是有些难度,不过我可以试一下,如果找到了,我就告诉你。”他说。
“谢谢你。”我说。
他又伸手过来捏我的脸:“傻瓜,你是我老婆嘛,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以后不许再跟我说谢了,我们是一体的,不用说谢。”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了,你先去睡吧。”他说。
我站起身来,向卧室走去。走了两步,我又回头来:“凌隽,你对我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他耸了耸肩,“什么意思?你认为我对你说的都是假的?”
我沉吟一下,然后很认真很郑重地说:“你要记住,我马上就十九岁了,不是小孩子,所以你对我说的假话,我都能听得出来。”
“我知道你是大人了,我也从来没把你当小孩子啊。”他说。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说。
他摊了摊手,“什么意思?”
“你在白鱼山上出现,你说是听阿芳说我去了白鱼山,但事实上我并没有跟阿芳说过我去哪里,我问你是不是听阿芳说的,你说是,这就说明你在撒谎,你分明就是在骗我。”我说。
他眼里闪过一丝冷芒,声音也变得有些冷:“这么说你下套让我钻?”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白鱼山?别说阿芳了,我对任何人也没有说过我在白鱼山,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我接着追问。
他眼里的冷芒消失,声音也再次变得温柔:“好吧,我实话说了吧,那车是我给你的,我要找朋友定位那辆车,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你也知道,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跟踪定位一辆车是很容易的事,所以我就……不过你要相信,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想和你把关系拉近,我们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那就没有必要相互折磨,对吗?”
“凌隽,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确实是在拉近,但我希望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真诚的基础上,我知道你很厉害很聪明,但是无论你有多聪明,只要你对我玩了心计,我早晚都还是会知道的,到时我会更恨你。”我说。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伸手扶住我的肩:“你是不是看宫斗戏看多了?看谁都像是坏人,看哪里都觉得危机四伏?我是爱你的,我以后会好好对你,你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我先去睡了。”我轻声说,然后走开。
在他面前,我对一切都还是那么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