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乾南摸了摸下巴,“皇上只是把镇远侯府的人打入天牢听后发落,并没有完全定罪,他并不傻,不到万一,他应该不会做出劫狱的傻事来。再说,不是还有瑞太子吗?瑞太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先找到子兰兄他们再说。”
若冰觉得云乾南说得有理,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站起身往四周看了看,拧着眉头道:“乾南,这片山林这么大,我们到哪里去找他们?天娇那丫头也真是的,她竟然连个记号也不给我们留,那丫头八成在打着她的小算盘!”
云乾南轻笑了两声,握上若冰的手把若冰拉坐了下来,把若冰拥在了怀里,“若冰,你说,楚天娇那丫头在打什么小算盘?”
“这还用问?”若冰睨了云乾南一眼,“她肯定是不想让哥哥再见到玉娆,说不定连我们,她都不想让哥哥见到。”
云乾南笑了笑,“这不是正说明她在意子兰兄吗?她想让他把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全部忘记,重新开始。”说着,云乾南停顿了一下,又道:“其实,要我说,子兰兄若是真能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一生也就是短短的几十年,与其一辈子活在痛苦的回忆中,还不如没有这些回忆。”
若冰并不赞成云乾南的说法,“爹爹说过,人活着就是经历,经历好事坏事,经历欢笑和磨难,这些经历不论是痛苦的还是高兴的都是人最宝贵的财富。若哥哥忘记了他前二十年的一切,二十年的生活对他来说是一片空白,这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残忍?其实,我倒希望哥哥能坦然面对,再置之一笑,最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云乾南没有想到若冰能有这样的一番见解,不禁笑着道:“跟夫人相比,为夫真是自叹弗如!”
若冰快速娇嗔了云乾南一眼,笑着道:“云少主,我们好像还没有成婚呢?你就以‘为夫’自居了?脸皮真够厚呀!”
“那有何不可?”云乾南可没啥不好意思的,挑眉道:“自从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之后,在我心里,我就是你的夫君,你就是我的夫人!”
“厚脸皮!”若冰伸手捏了捏云乾南的脸颊。
云乾南又轻笑了两声,握住若冰的手,“歇好了吗?歇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子兰兄,免得伯父担心。”
“好,我们走吧。”若冰站了起来,把云乾南也拉了起来。
这时,二人就见前面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二人对看了一眼,快速飞身而起,瞬间挡在了黑林的前面。
若冰和云乾南虽然不知道黑林的名字,但昨天他们见他跟在秦玉书的身后,知道他是秦玉书的人,若冰顿时一喜,“怎么就你一个人?哥哥和天娇呢?”
黑林自然也是认得若冰和云乾南的,瞅着两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昨日他去找吃的,等他找到了吃的回去找自家主子和楚姑娘的人,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踪影。从昨天到今天整整一日他几乎把这片山林走了一圈,他也没找到他们的踪迹,他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此时见若冰问他,心中寻思着该如何说得好。
见眼前这家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若冰的心快速提了起来,她清楚地记得哥哥昨日是想轻生的,难道天娇并没有把他开导好?若冰转头看向云乾南。
云乾南的眉头快速拧了起来,看着黑林不悦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快说!”
“主子和楚姑娘从昨日上午便不知所踪了。”黑林找了一个自认为最合适的措辞说了一句。
若冰的心顿时咯噔一声,“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知所踪?”
“昨日上午,我去帮主子和楚姑娘找吃的,等我找到吃的回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不见了。”
“他们在哪里不见的?”云乾南紧跟着问道。
黑林抿了抿唇,还是道:“在一处悬崖附近。”
“什么?”若冰顿时就惊呼出声,急忙抓住云乾的胳膊,看着他道:“乾南,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若冰,你别着急,我们先过去看看。”云乾南拍了拍若冰的手,安抚了一句,又看着黑林道:“你现在就带我们到那里看看。”
“好,你们随我来。”说完,黑林快速在前面引路,若冰和云乾南跟在了后面。
半个时辰后,若冰和云乾南跟着黑林来到了秦玉书轻生的地方,若冰站在悬崖边上,看着悬崖下面滚滚而过的江水,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云乾南紧紧握着若冰的手,安慰道:“若冰,他们不会有事的。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能放弃。”
若冰轻轻闭了一下眼睛,点头道:“你说的对,爹爹还等着哥哥叫他爹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