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成的话说完，静静地望向江雪晨，看着对方脸上起伏不定的神色，看着对方最后咬紧下唇，露出几分哭笑不得的表情，心中微微叹息，当初她根据莫夜所说的三兄弟故事拜托如今当律师的同学查到这些成年旧事，又得到的详细答案，也让她十分震惊。

“不，如果仅仅是因为那么一点微末的血缘关系，我们不会长的如此像，我爷爷选择的妻子，也就是我已经过世的奶奶，人们都说我和她长的五六分相似，乃至我妈妈，许多人也说她和奶奶很像。年少时我可笑的以为爸爸是对奶奶太过依赖，以致于选择的女人和奶奶那么想象，经过你这么一说，我恍然发觉……”

她没有将这话说下去，喉咙间有着一股让人无法咽下去的苦涩，原本的天之娇女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珍贵，抬头看向满脸担忧望向自己的同一张脸，她是阴谋下的产物，而对方却好歹只是顺应了自然。

江雪成有些怜惜此刻的江雪晨，或许两人之间也留存着隔着几代的血缘关系，心中不禁一动，她开口安慰说：“你不用如此在意自己是如何出生的，你看我爸爸他明明是莫家的子孙，却依旧生活平淡，日子简单，如果只是把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强加在自己身上，痛苦的只是自己，而不是那个伤害你的人。晨晨，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了解一切的真相，能够帮助我。”

江雪晨恍然一笑，抬起手遮住了脸，喃喃自语地说：“你确实比我所见过的女人都要坚强很多，也和许多人不一样。不过……”

她放下手，脸上又恢复了江家千金该有的自傲表情，“我虽然十分想摆脱现状，却不想借用她人的手来伤害爷爷，我非常感谢你能够出现在我面前教会我一些东西，但是，晚礼服的事情现在已经无法回头，我只能说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