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美越让人留念的花,它生长的地方刺就越多。我呢,在这荆棘丛看多了长刺的花,自知碰不得,可那些对我投怀送抱的女孩,她们就是愿意把自己的刺给拔掉的玫瑰,让我抚摸,让我沉沦。靓丽的颜色看多了,你沉迷得感觉不到喜及生厌,而有一天发现一朵生长在荆棘丛的野蔷薇,没有玫瑰靓丽可是那白色给我一丝,视觉冲击。所以啊,我就想要,可是一去摘,却被扎得竟是血,痛啊……”
冷黎雪听了这番话,第一回应毫不留情:“活该。”
“冷黎雪你总有一天会死全家!”冷黎明恶毒诅咒。
冷黎雪却笑起来。
冷黎明这下该撞墙了,第三次!第三次自扇耳巴子!往死里扇啊这是!
“我告诉你我死绝对会拉你垫背!”冷黎明气得牙痒痒,他直接踩到秋千上,整个人站在上面荡了起来。
冷黎雪耸肩:“我自然知道我是垫背的料,不过压在我上面的到底是不是你倒不知道了,也许是父亲,也许是母亲,而你,就压在他们的身上——啧,这猜想如果让父亲知道会怎么样?”
“冷黎雪!”
“哎冷黎明,你别忘了你多少岁了,跟小时候那玩法一样,你还真不怕线断摔下来。比我先落地你就没垫背的了——”
然后下一刻,麻绳断了,冷黎明摔了下来。
“冷黎雪!”
“好好好我滚,我滚!”
“滚你妈!扶老子起来啊!摔死老子了!”
冷黎雪依旧毫不留情:“活该。”
“冷黎雪!”
……
这种从秋千上摔伤屁股的事可谓是冷大少爷的奇耻大辱,所以他让冷黎雪被迫发誓——让这件事埋在肚子里头消化成屎,让人瞧见就想吐,根本无心在看有什么成分。而冷黎雪又无奈又想笑地发完誓后,开始琢磨起来——这话怎么听也不对头呀?
第二天冷黎雪照常上课,而冷黎明在家休养——美其名曰“练功拉伤”。
六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就要过去了,自上次的事情后,秦薇的确不找冷黎雪了,但她也不会和其他同学在一起玩了。上课依旧积极回答老师的问题,下课却坐在座位上不停地做习题。这让同学们心生奇怪,不过他们心里自然有数,秦薇放弃了。
“她早该明白,呵弄到这种地步,冷黎雪瞥都不瞥她一下,自个肯定无脸找我们一块儿玩吧。”
“瞧这心理疾病真是会传染,啧啧……把自个搞得那么神经兮兮的,活该。”
……
每当冷黎雪听到这种议论,她总会以别人看不出的小幅度姿势瞥了一眼坐在和自己同排却隔了一个组的秦薇。秦薇呢,面容依旧温和,手中的笔不停在写,冬天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显得格外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