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犹豫一下,答道,“沈总只交待说要出趟远门,没具体说去哪儿?”
许如珠完全不相信,“你是助理吧?你是助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头仍然很耐心,“我真的不知道。”
许如珠不死心,“那么他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道,“不好意思,我这儿比较忙,先这样。再见。”
钟容容不解,“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沈浩淼?”
宋锦和早就呆住,半晌才道,“你是想找他帮你解决彩虹堂的事吗?我猜他最近也无能为力,月亮城的幸福里一期已经动工,他手头肯定没钱。如珠,要不这样,我帮你……”
许如珠硬邦邦地吼回去,“我的事不要你管!”
宋锦和怔了一下,脸色大变,一只手扶着桌子,手指禁不住轻轻颤抖。钟容容心里暗暗替他难过,急忙上前打圆场,“锦和,你先去忙你的,有事再联系你。”半推着宋锦和出门。
许如珠倒在椅子上,额头阵阵发疼。
钟容容走了进来,板着脸责备,“你怎么了?干嘛这么对锦和?”
许如珠疲惫之极,轻声道,“容容,那个孩子,不是沈浩淼的。”
钟容容怔了一下,“啊?”
许如珠轻轻饮泣起来,“他怪我……我不肯信他,他死了心……他走了……”
看到许如珠流泪,钟容容吓了一跳,一把将许如珠肩头揽住,轻轻安抚,“别哭,如珠……”她心酸起来,“你这么爱他呀。”
许如珠不作声。
“他会回来的,你等着他就好……”钟容容叹息着道。
许如珠哭了一阵,渐渐平静下来。钟容容说得对,他的家,他的母亲,他的事业都在这里,他会回来的。她好好等着他就好。
刘柳和杨招弟各提一袋子东西愣在了门口,良久刘柳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你们俩这是……相爱了吗?”
许如珠心里再郁郁,也扑哧地笑出声来,钟容容骂一声,“狗屁!”顺手扯了桌上纸巾递给许如珠。
刘柳笑嘻嘻地,“招弟买了猪尾巴,打算给咱们大家补一补。”
杨招弟笑着补充道,“听说这猪是农户家里自己养的,没喂饲料!”
钟容容不以为然,“就你才信。”她拎过包,“你们吃,我今晚有事,得先走。”
许如珠迅速看她一眼,再垂下眼帘,“也好。”
钟容容点点头,出门去。
一出门便给宋锦和发短信,“出来坐坐?”
宋锦和正呆坐在办公室里,外头忙成一团糟,他只充耳不闻。耳里只回想着许如珠那一句,“我的事不要你管。”
他心痛得要命。要到此时他才真正死了心,他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与期翼里,仿佛从来不曾分手,她从来没有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们总有一天会得破镜重圆。然而事实是,她早就把他抛在了脑后,不不不,也许她,从来不曾真正爱过他。
他满腹怨恨与委屈,这一切,都是沈浩淼的错,不是吗?那是一个卑鄙男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硬生生将他与如珠拆散。但最最让人难以承受,便是许如珠真正爱上他。
手机轻轻嘀一声,有短信进来。他良久才拿起来看,回复过去,“好。”
他太需要一点安慰了。
他拿上外套出门去。钟容容就站在电梯门前等候着他,看到他,露出温柔的一朵微笑。
宋锦和心里微微一动。
他知道容容对他的好……
他们在酒吧里呆到凌晨,彼此都醉了。钟容容两颊发红,大半个人都倚在宋锦和肩头。
“锦和……”她仗着酒意叫他。
宋锦和微微侧过头来,唇便贴到她脸上。她眼睛一眨不眨,凝视着他,一只手,轻而缓慢地抚上他胸膛。宋锦和陡然间脑子发涨,一颗心砰砰狂跳不已,不及细想,唇便滑了下去,轻轻咬在她颈间。容容颈间一痛,低低呻吟一声,身体贴近来,手臂紧紧揽住了他。
他们在最近的酒店里开了间房,彼此像饥渴的受伤的小兽,盼望甘霖期待抚慰。酒店很是一般,床有点窄,又好像有点不太牢固,被疯狂的他们折腾得咯吱响。
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如此酣畅淋漓的**,整个人深深沉醉,突然听到钟容容极轻声地发问,“我是谁?”
他唇角微微上扬,用力一挺,似乎要将她整个人贯穿,“容容。你是钟容容……”他的唇覆下来,咬住了她胸前盛放的蓓蕾。
钟容容满意地笑了起来,脚搭在了他肩上,两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脑袋,“我爱你……锦和……”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