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把目光投向母亲。宋玉惜浅笑:“我听听你的法子再说。”
这日晚间,徐岳楼给杨夫人的平安信时,吉燕到是笑道:“姑娘这么一弄,和宋家到是亲近不少。”
徐岳楼虚应了声,全心投入写信。信中,她郑重说明的第一件事是,她明白杨夫人的意思,并感谢杨夫人,也理解了她送自己离开的行为。虽然她无意招惹杨元栋,但她确实招惹了。身为杨元栋的母亲,杨夫人能这般待她,已然是对她好得不能再好。
顺便八卦了宋家那个月牙儿,询问杨夫人的意思。其实就是问着玩的,以当下传递消息的时速,这一来一往只怕过了一个月了。最后,说了说可怜的宋江。
徐岳楼写完后却未搁笔,摊开一张新纸,却不知道写些什么。良久后,落笔,只有七个字。
我很好,除却想你。
徐岳楼与第二日清晨见到了吕嘉问。同宋玉惜比,吕嘉问除了宽大的额头显示了他的智慧外,其他的,唯一平平可以描述,袁京甩他好几条街的说。徐岳楼撇了眼月牙儿,不明白这么一个大叔怎么就能让她喜欢。
这一望,便见月牙儿的目光竟然没落到吕嘉问身上,而是在宋玉惜的身上,且目露殷盼。这是什么情况?不及她思索,昨儿新来的长史就登门拜访了,拜访的自然是吕嘉问。
吕嘉问去了不一会儿便折回,递给徐岳楼一封信,并问道:“你认识高魁?”
“男的?我怎么会认识?”徐岳楼疑惑不解。
宋玉惜笑道:“就是。高魁是谁?”
“新来的长史。他来这里不是见我,就是单纯地给你送信。”
徐岳楼低头看了眼没有任何留言的信封,抽出信来,拈开一看,立刻红着脸又把信塞了回去,语焉不详道:“写信的人,岳楼认识。今后,麻烦姨父了。”
信是袁京写的,第一句就是“如何?可想吾?”。不知该说两人心有灵犀,还是他把自己吃得透透的,她想什么都瞒不过他。
宋玉惜笑道:“可是那个才子?”
徐岳楼红着脸应是。
吕嘉问不解,宋玉惜好心解释道:“岳楼已定亲。夫君可曾听闻袁京此人?”
吕嘉问微讶:“是他啊!”仔细看了徐岳楼两眼,下结论道:“恩,他是个有福的。”
徐岳楼羞涩不已,便提出告辞。
宋玉惜忙道:“怎的?信不着急看。我且问你,你那院子再给你配几个人,你回头自己挑吧。”
尚未离去的月牙儿心中一紧,眼圈微红。她孤身一人进了宋家,她那院子里也有人,但都是按规矩给她送吃送喝的,老实打扫屋子的,同她说话的人都没一个。即便这样,宋玉惜都没说给她送个使唤的人。这个徐姑娘,好生让人羡慕。本就有丫鬟不说,还要再给。人家还是个有了夫家的,还得是个不错的夫家!
月牙儿的目光落在了徐岳楼身上,她有所觉,侧目,疑惑不解。这个月牙儿怎得这么望着自己?那目光似要烧了她。
这功夫,吉燕已笑着推辞道:“夫人不必客气。吉燕跟在姑娘身旁,什么都不用做的。碧痕能干得紧,姑娘又是个不怎么麻烦别人的,只从她们二人身上看,就知她们在京城也是这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