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楼道:“这是自然,你只管带我们去。”回头却见孟文咬着牙看都不看袁京一眼。刚才袁京的所作所为,她也是看在眼里,但是,人家进京显然是有事的,不是他们这种专门来玩的,因此劝道:“小文,不可任性!袁举人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袁京这才回神,看了他们的表情后,解释道:“我想和陈大人说上话,而后借着他的势把地方抢过来——”
“一定要这时候嘛?你们争吵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明儿早点来,抢在街道的前面,也是能看见的。我们不一定要争那巷子!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事吗?”
“知道。但——”
孟文不让他说话,硬是道:“知道就好!当时,什么都比我这个小命不值钱的小人物要紧,是吗?”
徐岳楼忙道:“小文,你想偏了。那种情况,不仅是位置问题……”徐岳楼劝了半晌,孟文就是不听。
最后袁京双手捂着脸,半晌后搓了两下,冲孟文道:“对不起,小文。我以为,我有机会接触那些人了,原来还是不行!算了,不说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医馆,孟文拒绝了袁京的搀扶,搭着张伯的手进了医馆。大夫看了下,接着,孟文一声尖叫,骨头又被接了回去。肿起的地方落下了些,大夫又给开了些外敷的药,一共花了三贯钱。
饭钱她不想占人便宜,出了一半。孟文这又去了三贯,她带来的钱剩一半多点而已。她都想掉头回去了……
且说一行人只顾着盯巷子之事,又因孟文的脚耽搁了会,反而把住宿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寻了三家都没地后,张伯驾车,带着几人七拐八拐的,直到拐进了一个看似民居的巷子。
他道:“这里是普通百姓家,每次趁着京里有事,便出租自家的房子,会比酒楼和他处便宜一些。讲讲价,我们四人应该能降到三到五百文一日。”
敲开一家门,开门的是个妇人。徐岳楼便毫无顾忌地同她攀谈了起来,顺便说了下租住几日的事。把价钱讲到了二百八十文一日,并声称自家不开火,那妇人犹豫几下,便也同意了。
事情暂时定了下来后,就是吃的问题了。张伯同袁京出门买吃的时,徐岳楼对孟文道:“小文,你怎么回事?袁京他不欠我们什么,他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是理所当然。我早就跟你说过,别傻傻的当人家是朋友!人家不见得跟你一个心思!”
孟文委屈道:“我很想去看状元。我脚现在这个样子,又没有马车可以站,我肯定看不了!”
“这才是你关心的事?姐姐保证,你明日一定能看到!”
袁京回来后,张伯招来那家小孩,问道:“我们刚才看见有个百姓公园,那是干嘛的?好像很好看的样子。”
啃着肉饼的徐岳楼听见这话,忙问:“公园?”拉着那小孩问了半天不说,又找上当家的妇人问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