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晴就原地站着,目光愤怒的瞪着雷绍骞。直到他吃完饭,将饭碗放在床头柜子上。
“渔村的人说,你母亲之前做过肾脏移植手术。”雷绍骞平淡的陈述出声。
黎晚晴捏紧双拳,了然雷绍骞今日是出门过,“所以呢?”
雷绍骞挑眉,“所以?呵,肾脏移植手术,加上后期抗排斥,少说也得五六十万吧?你跟你母亲相依为命,哪里弄这么多钱,但凡用脑子想一想都知道。你卖谁不是卖?放心,我不会白睡你。五十万还是一百万?你开个价……”
“啪!”雷绍骞话未说完,黎晚晴就一个箭步上前,扬手狠狠掴了他一记耳光。
“雷绍骞,我们之前认识吗?或者,我得罪过你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在针对我?”黎晚晴之前曾质疑过雷绍骞故意针对自己,而今,她断定这个雷绍骞有问题,处处找自己不痛快。
她咬着唇,声音愤慨的低吼道:“往大了说,我是你救命恩人。往小了说,我照顾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没想过让你报答,也没想过让你感激,算我犯贱一厢情愿多管闲事了。可是……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
雷绍骞脸颊被黎晚晴打的火辣辣的麻,他瞪着狭长的眸子,眼底蓄满了肃杀的危险光芒。
他伸手,猛的将站在身前气的浑身颤抖的黎晚晴拉到床上。
而后,他一个敏捷如猎豹的翻身,将黎晚晴死死的压制在他身下动弹不得。那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儿,被他如钳子般的大手禁锢在头的两侧。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人必自辱而后人辱!黎晚晴,你……敢说你没卖过?”雷绍骞问这话时,眸底满是嘲讽之色。
黎晚晴声音坚定而大声的斥道:“没有!我没卖过!雷绍骞,你滚开,你没有权利这样侮辱我!”
“装贞洁烈妇,想恶心谁?”雷绍骞倾身压上前,脸上的讥讽之意更深了几分。
他俯首,重吻上黎晚晴娇嫩的红唇,力道之重,令黎晚晴怀疑自己的嘴唇被对方啃破了!
黎晚晴奋力挣扎,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无能。被人鱼肉,被人控制,这种感觉……很糟糕!
“唔!不!”黎晚晴不停的摇头,想要摆脱雷绍骞的强吻。
几次攻陷无果,他怒极,重重在黎晚晴唇上咬了一口。
顿时,浓重的血腥味蔓延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黎晚晴吃痛,却将贝齿咬的更紧。
雷绍骞气急败坏,一阵发泄似的,将她唇齿间的腥甜的血尽数裹入腹中。
一吻结束时,黎晚晴眼底满是愤慨,怒瞪着雷绍骞。
雷绍骞却是勾唇,邪魅的笑了。
他将黎晚晴的双腕交叠在一起,以左手死死禁锢住,而后腾出右手,重重的在黎晚晴被摧残的血肉模糊的红唇上一阵厮磨。
“想必,你这一点朱唇是千人尝,一身媚骨被万人枕。这会儿装模做样,不觉得晚了?”雷绍骞说这话时,语气咬牙切齿,似乎对黎晚晴有极大不满。
黎晚晴听得雷绍骞这侮辱性的话语,心中再也忍不住怒意,抬头猛的朝雷绍骞胸前的枪伤处重重撞去。
“唔!”雷绍骞倒抽一口气,痛的闷哼出声。抓着黎晚晴的力道,果断松懈!
黎晚晴如鱼得水,趁机翻身下床。
她将床边雷绍骞的外套抓在手里,掏出他不离身边的左轮手枪,重重抵到雷绍骞额头上。
“别动,不然我不介意跟你玉石俱焚!”黎晚晴冷着声音,一瞬间如同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
雷绍骞乍一看到黎晚晴阴冷稳重的表情,如同见了鬼。
这女人,平日伪装她母亲身边的乖巧少女,却原来还有这样强势的一面吗?
呵,还真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摊手,耸肩,雷绍骞无所畏惧的宣布游戏结束。
黎晚晴哼了声,转身离开。与之一起被带走的,是雷绍骞从不离身的左轮手枪!
从此时此刻开始,黎晚晴不要当软柿子。因为事实证明,就算是在陌生人面前,当软柿子委曲求全也是要不得的!
本来,她顾及雷绍骞的身份,不想与之为敌或作对。想着委屈一下自己,将这尊大佛照顾几天直到离开。
但是,人家大佛不买账,还处处挑衅她,现在更是触及了她的底线。试问,她还能一忍再忍吗?
呵,能的话,她岂不是白从地狱走一遭,重生一世了?
黎晚晴离去,门重重关上的那一刻,床榻上的雷绍骞捂着胸口,眸子一点点的眯紧。
他轻声笑,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打开盒盖,但见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条与黎晚晴脖颈上戴的一模一样的项链。
那项链,明显经过岁月洗礼,略显陈旧,正无声的诉说着它的价值!
雷绍骞看了几眼,随即反手扣上盒盖,低声呢喃道:“果然不是一般的有趣!小刺猬么?呵呵!”
自这晚以后,雷绍骞再没有找过黎晚晴的麻烦。黎晚晴对雷绍骞的照顾,也明显敷衍糊弄起来!
蓝素梅作为旁观者,眼看黎晚晴对雷绍骞冷言冷语,心有疑惑。不过,却也没有多问,只当是黎晚晴伺候雷绍骞这个陌生人,有了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