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乔没说话,就让她走。
简竹一路神游着往华府半山的方向走,那时候天色已黑,到处都是秋的冷风。
她想黑就黑一点吧!反正她几点回去顾容昊也不会知道。他近来忙着与管柔结婚,得了这样一位贤妻,他还会想起她是谁吗?
……
回到华府半山,简竹才发现自己身份证不见了。
其实很久之前已经不见了,她总以为被自己遗忘在了什么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自己冒出来了。
可是这次她无论翻箱倒柜怎么找,就是没有找到。
客厅的大门这时候被人从外面打开,又轻轻关上。
简竹正在顾容昊的书房里东翻西找,正好打开他的抽屉柜门,取出自己的户口本——
“你在干什么?”
她一回头,就对上那男人格外冷凝的脸。
他的模样与中午那会不同,中午那会他的脸至多算得上是面无表情,可是此刻,他的眼底,却好像蕴藏了满满的暴风雨。
简竹其实是很开心见到他的,白天有管柔在场,很多话她不方便跟他说,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才能够开口。
只是没有想到,他那么早就回来了,简竹有些吃惊,但还是开心地道:“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我……”
“你还会关心我吃晚饭了吗?”顾容昊冷笑一声,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户口本,“你拿这个做什么?”
“嗯?哦,我在找我的身份证,容昊,你看见了吗?我已经很久不见我的身份证了。”
顾容昊面上的神色瞬息万变,简竹也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就觉得他拳头捏紧眉目也皱在一起,若不是刻意隐忍,恐怕他早出手打她了。
没错!
他的模样是想打她,简竹从来没有这么清楚明白过。
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就想打她?
简竹一下就蒙了,呆呆地看着顾容昊道:“容昊,我……”
他哪里还肯给她说话的机会?用力将手里的户口本往旁边的桌子上一压,大手兜住她的后脑勺便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那吻,狂风骤雨一般侵袭,也没给她思考的余地,他用力一个推撞,将她抵在一整面墙的书柜前,然后用力撕开她的领口。
她轻声尖叫,他的唇熨烫着她的肌肤,从脸颊到颈窝最后是两只小白兔——今晚的顾容昊,总让人有种嗜血恶魔的味道。
他的牙齿一寸寸咬过她的皮肤,呼吸吹拂着毛孔,手指在底下穿梭,很快便让她崩溃得意识都模糊了,只能哀哀抓住他的手臂,一边急促呼吸,一边就着红唇却贴他的耳际。
她说:“你也会这样对管小姐么……”
他的动作一怔,但很快,用力抓住她腰间的细带向下一拉,再抓住她的小蛮腰向上一提——一只莹白而细小的脚踝上,便挂着令人羞耻的东西。
几乎是一击到底,一个粗狂,一个紧迫,每一寸的摩挲都是疯一般的亲密接触,带着炽热的温度,烫了她跟他两个人。
顾容昊满足地轻哼,低头咬住她双唇,“你还有心情管我跟别的女人?”
她也不想要管啊!可她小小的心总是忍不住就嫉妒,忍不住就伤心。
顾容昊用力拍了她的小臀一下,要她回转过心神,暖热的唇就覆在她耳边,“我要你,我现在该死的只想要你,所以能不能不要再惹我生气,我不想碰不到你!”
她以为自己听错,明明被他拥抱已经是巨大的狂喜,可是这时候听他说着可能会被自己误会的话,还是低头抵在他的肩头,忍不住呜咽,忍不住任性,张唇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哭道:“顾容昊,你要我就不能要别的女人,你要是碰了别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要你了!”
他低吼一声,腰眼一麻,一个转身,用力将她压向书桌……
……
再后来简竹发现自己的户口本也不见了,上午钟点工来打扫卫生,打开书房的门简直吓了一跳,不管是书柜还是书桌,到处都乱得像被暴风雨袭击了一样。
简竹是睡得迷迷糊糊才想起今天钟点工会过来,赶忙连滚带爬地奔出来想要阻止,已经跟那阿姨两人已楞一楞地站在书房门口,尴尬得不知该怎么办了。
顾容昊听到动静从洗手间里出来,手上拿着剃须刀,脸上还有刮到一半的泡沫,探头就问:“怎么了?”
简竹回头,立马就晕了。
这家伙不穿衣服也就算了,只在腰间围了块纯白色浴巾的男人,大方袒露着其上漂亮的八块腹肌和精壮结实的胸膛。更甚的,他过来就将简竹往怀里一揽,“折腾了那么久你不累么?起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