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激动地告别了顾容昊,她还是忍不住对他又搂又抱,从未觉得自己也可以这么幸运,能够得到这男人的垂青。
何助理就站在门边,见顾容昊抬手看了看时间,才说道:“申小姐,再不去机场,我怕来不及。”
申雪好不容易依依不舍地跟顾容昊告了别,等到飞机上才发现,自己的旁边已经坐着一个人,见她过来便摘掉墨镜,说:“你好,我是江卓的姐姐江盈,很高兴与你同行。”
……
简竹还是对顾容昊撒了个小慌。
其实也不算是谎话,她说她要回去换衣服,可她没说是要回哪个“家”。
顾宅的保安小跑着过来帮她打开出租车的车门,她一出来,果不其然看见此刻正站在门边的顾母,正用一种阴阳怪气的眼神看着她。
早就猜到这一整个月的不见,多少会让这屋子里本来就不痛快她的人心里更加的不痛快。
可是越拖着不见,日后见了面更烦,到时候她更惨。
到不如腰板挺直一些,见招拆招就是了。
简竹小跑步上前,“伯母,我回来了。”
顾母轻哼一声,“看来在外野惯了是不一样,妈跟婆婆都懒得叫了,直接叫‘伯母’了。”
总之不管她叫什么顾母都不高兴,都有说的,索xing简竹也不管她,转身就往大门里去。
“你站住!”
顾母喝了一声绕到她身前,“你当这个家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虽然算不得咱们顾家的女人,可你也不能打着容昊的名声在外招摇撞骗!什么时候这屋里的人变得想在外面住就在外面住,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简竹回身,不卑不亢地道:“伯母,您也说我不是这个家的女人,既然算不得这家里的人,与顾容昊也没半毛钱关系,那我谁的名义都打不了,也谁的名声都坏不了,您多虑了。”
早就知道这小姑娘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都是整人的名堂。
顾母早料到这家伙不是好对付的了,这种伤人的话对她来说早就百毒不侵。
思路一换顾母就笑道:“也对,等我们家新媳妇进了门,多的是让**心的事情,跟野人生气也是白搭,你说对吗?”
简竹一点都笑不出来,可就是觉得不能给这些欺负自己的人好脸色看了。
也大抵,这天底下,也就只有那么个男人,可以把她往死里欺负死里整。她能忍得了他的伤受得了气,可是别的人,想欺负她就没门。
简竹突然“啊!”的一声大叫,顾母立时被吓得捂住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待心神镇定,她才看着前者道:“你、你吓是我了!你做什么你!”
简竹一脸无辜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我忘记吃药了,这就去找药去!”
顾母一脸的莫名其妙,显然刚才正酝酿着怎么杀人不见血的招数,却被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简竹也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扭头就奔进了屋里去,先上楼去跟爷爷打了个招呼,老人还是一派和蔼可亲的样子,也没多问她些什么,只是说让她要跟顾容昊相亲相爱、和睦相处,早日为顾家开枝散叶。
一说到开枝散叶简竹的心都疼了。
刚失去孩子的那几天里,顾容昊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她的心几乎天天都疼、夜夜都疼。
顾老太爷看了简竹一眼,又吩咐江叔去准备了些燕窝给她补身。
简竹也不明白爷爷说的这句“补身”是什么意思,只是到自己完全退出这间屋子,有些秘密,她也始终没有再告诉任何人。
到库房里去领了燕窝出来,搭上后院的电瓶车前,江叔还是叫住了她道:“简小姐,最近都有看见关钊吗?”
简竹一直弄不明白关钊跟这一家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就知道后者是顾容昊乃至这个家都信任的“朋友”,所以这个家的很多秘密,才会对他毫无保留。
“江叔,您找他有事吗?”
“到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好久没看见他了,打他电话也没人接,大少爷最近也不大回来,想是你若看见他的话,帮我跟他说一声,过两日是他父母的祭日,让他早点回来。”
简竹大概猜到了江叔跟关钊之间的关系,可是有些话别人没有明说,她也不太方便追问,只是应下了,说自己看见他就会跟他说。
进了“东苑”的客厅,简竹直接就上了二楼,因为有些旧衣服就被放在二楼衣帽间最里面的柜子,顾容昊给她买的那些衣服还是太名牌太贵重了,她总穿那样的衣服在学校里晃荡实在是太招摇了,影响不好。
只是翻着翻着,衣柜里一叠东西突然从高处落下,全是各色名门女子的简历与生活照,就这般,生生落在她面前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