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竹的意识已经模糊,杂乱的光线和嘈杂的音乐声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被身后的大汉用力一推,撞向旁边的一张皮质沙发,有男人不由分说冲上来就想吻她的唇,她厌恶地躲开,伸手又挥又打,可很快还是被另外又过来的几个人抓住了,想脱她的衣服,整个场面乱透了。
大脑的警钟在嗡鸣,可身上莫名的愉悦却差点冲毁了她的感官,让她所有的反抗都变得那么无力。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唇都渗血了,浓烈的血腥味让她稍微能看清楚一些面前的处境,却见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正将申雪抵在墙头,申雪表情痛苦到面部扭曲。
“竹……简竹救我……”
这一下简竹总算听清楚了,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却忽的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她正撞得头晕,那打她的男人已经一把压坐在她身上,只听见裤扣解开和长裤褪下的声音,脑袋一热,她就失去意识了。
再醒来时简竹就在酒店的房间里,窗外夜幕低垂,她一起身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而且到处布满了男人发狠时才会留下的咬印与红痕。
大脑有一瞬的断篇,她骇得全身冰冷,心跳也好像停止了一般。
浴室的方向有哗啦啦的水声,床边的地上散落着男女因为急切纠缠,而随意蹬脱下来以后,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和鞋。
再也顾不得许多,简竹慌忙掀开被子下床,穿上衣裤才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抱着就往门外冲,却在打开套房大门时被人抓住手臂向后一扯,“你打算去哪?”
简竹回头就见正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顾容昊,虽是被吓得一怔,却又想着他怎么会在这里?断片的记忆里,最后的印象当中她是有接到过他打来的电话,难道是他救了自己?而且昨晚那样对她的人也是他?
“顾、顾容昊……”
她又想着幸亏是他!居然是他!于是激动得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咬唇极小声地哭了起来。
浴室的门这时候突然又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看向顾容昊道:“你来了,刚才我在洗澡都没听见声音?”那男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的浴袍,一只手压住头顶的毛巾,一边揉一边看向站在门口的男女。
顾容昊将简竹推开了一些,有些厌恶地看她抱着衣服站在原地发抖的模样,才回头说道:“顺便给你带了一套换洗的衣物,下次要玩也别这么疯了,免得要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那男人无奈地耸了耸肩接过他递来的东西,经过简竹身边时,很明显地感觉那小女人已经浑身冰冷僵硬。撇唇一笑,他向简竹投以一记***不明的眼神才转身离去。
简竹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一瞬间跌进了地狱。
一路上她都不想说话,冬日的寒,好像全都变成了刺骨的冰刀,一下一下划着她脆弱的心和灵魂。
顾容昊没有开车,前座的司机汪福不时从倒后镜里去看后边的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却感觉气氛就在一触即发的边缘。
车到顾宅门口停了下来,顾容昊终于开口:“别跟爷爷说你昨晚去了哪里,你昨晚一直都跟我在一起。”
她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她跟刚才浴室里那男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才一张口,她就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所有的话到了唇边又都吞了回去。
简竹无辜地点头,双眼里全都是雾气,屋子里的佣人出来帮他们开了车门,又将他们迎了进去,这时候天光已经大亮,正是顾家的人聚在一起吃早餐的时间,可她竟然疯魔了一样,到现在才回到家里。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家门,二婶温俞丽第一个叫道:“哟!这不是简竹么,咱们可有好些天没见了,听说你都在自己楼里开小灶了,怎么还有空到我们这边来?这里怕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