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某处,一名俄罗斯青年的腹部被从黑暗中飞出的长矛刺穿,随后被钉死在了旁边的墙壁之上,他抓着刺入腹部的长矛,抬眼看着已经跑远的其他人,伸手无力地抓向那个方向。
可在他眼中,那些黑暗中的手电光越来越远。
“救……我。”他说出最后一个词之后,还试图将长矛拔出来,可他的力量根本不够,求生的本能使他尝试着直接从钉死的长矛中走出来,就像是一块尸体离开烧烤签的烤肉一样。
忍着剧痛的青年刚迈出去一步,疼痛感还没有来得及渗透他身上每个细胞时,脚下触动的地板,带动着机关,让一块长条石从天而降,直接砸了下来。
“噗——”青年瞬间被砸得粉碎。
就在五分钟前,青年和其他三人被选出来当了所谓的尖兵,在前方开路,这些一边走一边从牢房中干尸身上搜刮“战利品”的无脑青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潜伏在身边的危险。
他们自认为拿到了隧道中的那张所谓的地图就可以平安无事,他们还以为从前的日军已经探索过这座地牢,并且留下了详细的地图,根本没有细想在这张地图背后隐藏着什么,也没有想过,为什么这里的日军还留下了这里这么多古董珍宝。
直到在地下转悠了近两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那十来具日军的干尸,还有在干尸中穿梭爬行的各种叫不上名来的昆虫。
害怕和恐惧就像是一阵风吹响他们,但也像一阵风一般只是在他们面部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他们完全没有思考太多,而是继续前进,直到第一个人掉入旁边的陷阱中,被摔断了腿,其余人才感觉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不过好在是,他们都是男性,并未有人发出尖叫声,只有不断的骂声和推诿的话,都试图说服身边的人,去将落入陷阱中的那个可怜虫给救出来。
就在他们思考的时候,那个可怜虫已经被灌入的细沙所淹没,他的惨叫声也瞬间消失。
“怎么办?”有人终于问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大部分人的意见都是——要不咱们回去吧?
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加上开始所吹的牛,让这些从小就生活在夸奖和虚荣当中的富二代不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
“继续前进!”有人站出来说,“人总是要死的,那小子死了,是因为他蠢,我们只需要小心一点就行了,他的死,让我们知道,这个地方没那么简单,约不简单就越有意思。”
这人说完后,抓着旁边两人怂恿着他们继续前进,自己虽然也跟着走,但故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又前进了十来米之后,在他左侧的那个胖子被墙壁上突然冒出的羽箭,从左侧直接穿透,应声倒地,怂恿他们前进的青年下意识趴下,而右侧那人看到胖子被杀,紧绷的精神终于崩溃,嚎叫着冲向前方,然后便被飞出的利刃直接割成了两半。
趴在地上的那人却是笑了,他笑自己太聪明,并没有走在最前方,不过当他回头去看的时候,发现剩下来的6人依然停留在那,没有前进的意思,更没有上前来救他的举动。
“这群蠢货。”青年爬起来,仔细观察着地板,发现地板上面的纹路不一样,他仔细回忆着,发现先前那些触动机关的人,都是因为踩着那些有纹路的地砖而死,所以,他不会重蹈覆辙。
没想到,当他的腿迈出去,踩着那块光滑无比的地砖时,脚下却是一滑,脚后跟直接触碰到了旁边的花纹地砖之上。
糟了,他这么想,随后便清清楚楚看到了从黑暗中飞出来的那支长矛。
活下来的那6个人往回狂奔着,跑了一阵之后,终于有人冷静下来,他突然驻足站住,看着两侧的牢房,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走错了!这不是回去的路!”那人朝着其他人喊道。
“你他妈是不是吓破胆了?这明明就是回去的路!”另外一人喊道,“我记得很清楚。”
那人用手电照着两侧的牢房:“先前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基本上把路过的牢房都搜刮干净了,可是,你们仔细看看,牢房里边的干尸身上的饰品都好端端地挂在那,所以,这肯定不是我们走过的那条路!”
其他人立即用手电照着四周的监牢,发现果然如他所说,那些死前摆着各种姿态的干尸身上的东西都还在。
“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先前都拿光了那些饰品。”有人后退一步,脸上充满了恐惧,“这的确不是我们走过的那条路。”
“我们迷路了?”他们终于开始怀疑并逐渐确认这一点了。
“妈的!地图有问题!”他们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不是地图有问题,是我们被那个中国人耍了!妈的!”他们的头脑也逐渐开始清醒起来。
“我要会去杀了那个中国老头!”他们的愤怒再一次战胜了理智,就如先前兴奋欺骗了理智一样。
他们扔掉木板地图,开始步步为营,往自己认为应该前进的方向走,但接下去的一个小时内,这6个人依然走回原先的那条路。
终于,矛盾爆发了,6个人互相指责着对方是头蠢猪,都是因为某一个人的说法才导致他们迷路,也许他们先前错过的那条路才是真正的出口。
“够了!”有人举起了枪,“别吵了,我受不了啦,我们原本就不认识,对吗?所以,我们原本就不会互相信任,那就简单了,前面就是个十字路口,我们6个人分成三个组,各走各的,这样,我们就不会再影响到对方了!”
其他人都默默点头,表示同意,就在提议那人要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小个子叫住他道:“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应该保持联系不是吗?我们还有对讲机。”
“当然。”提议者点头,也稍微冷静了下来,的确,要是其中某一个组找到了出口,其他两个组也可以沿着先前的路走回去。
小个子看着自己身边那个人道:“我叫米哈伊尔,他叫弗拉基米尔!我提议,我们三个组有自己的代号,按照国旗上的三种颜色来区分,白、蓝、红三色,我和弗拉基米尔是红组!”
先前的提议者放下枪,咽了口唾沫:“我叫格纳迪。”
格纳迪身边的同学,也是他的随从举手道:“我是瓦吉特!”
米哈伊尔道:“那你们就是蓝组了,好吗?”
格纳迪和瓦吉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与红组一起看向剩下的两个人。
剩下的两人看起来年纪最小,脸上的装载的恐惧也最多。
“你们叫什么?”米哈伊尔轻声问,担心太大会吓着那个家伙。
“我叫谢尔盖。”身为随从的谢尔盖靠近了自己的同伴,“这是我的朋友扎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