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这提议没有异议,便有婢女搬来八幅屏风摆屋子中央,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隔开男女后,竟要当场搜身。
花九和花明轩是第一个被搜身的,花九没错过花芷眼底被压抑住的幸灾乐祸,她心中一动,就想起那个腹痛难忍撞了自己的小婢女来。
果然是早有预谋啊!就是不知道杨老太是否也参与其中?
花九脑子里这般转着念头,婢女已经搜身完毕,自然是什么也没搜出来。
“不可能,再搜一次!”见状,花芷大声叫嚷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杨老太的眼神瞬间就暗沉了,她看着花芷,脸上也有说不出的怨毒,“芷儿,到你了。”
“外祖母,该被搜身的是他们花家人,我又怎么会害自己的娘亲!”花芷脸色发白,身子有微微的颤抖,她看着花九,露出憎恨的眸光。
“瞧二妹说的什么话,你难道不姓花了?”花九以袖掩唇,遮挡了嘴边的讥诮。
“花芷,到你了!”这会,杨老太已经连名带姓的叫喊,却是半点不对自己这亲外孙女客气,在她看来,凡事在这屋里的人,便都有可能是毒杀她女儿的凶手,自然她谁都怀疑。
花芷咬了咬唇,暗恨地看了杨老太一眼,然后就那么站在那,任婢女上下其手,进行搜身。
这当,屏风另一边已经搜身完毕,一无所获,屋子里安静的很,似乎谁都在等那个最后的时刻,亦或是都害怕被引火烧身。
“老太太,从芷姑娘身上搜出一荷包。”婢女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手上还呈着一半个巴掌大的暗红色荷包。
花芷瞬间懵了,那金丝纹绣,还有荷包上垂下的丝绦,无一不眼熟,可是这东西又怎会在她身上?她明明……
“送上来。”杨老太声音中压抑的愤怒远胜与暴风雨之前黑沉,她看着那荷包,眸色冰冷。
“可否给小老儿看看?”一直没离去的仵作老头这会出声,白须下的脸色肃然。
婢女看杨老太点头同意,她这才将荷包送至仵作手里。屏风很快被撤下去,花明轩看了那荷包一眼,然后视线就一直瞟在花九身上。
但花九却在看花容,那精致的阴柔眉眼,特意被掩在房间有斑驳阴影的角落里,眼色便显得特别发亮,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那殷红若朱砂的唇线隐匿着若有若无的讥诮。
只见仵作手指灵活的就将那荷包拆开来,然后用银针一挑,便有少量的白色粉末落下来,“这却是砒霜无疑。”
这一句话犹如万丈深渊瞬间将花芷吞没,“不可能,这东西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
“花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杨老太也不愿相信会是花芷下的毒手,但在她身上搜出砒霜却又是事实。
“不是我,外祖母,不是我干的……”花芷声音尖利,歇斯底里起来,蓦地她看向花九,神色便恶毒如墨,“是花九,是你害我,这东西是你藏我身上的,对,一定是你!”
花九冷冷一笑,眉眼之间有尖锐的冷冽,“证据!”
“证据?哈哈哈……你和花明轩这对狗男女害我母亲还不够,这会还想连我也一并除掉,我是你妹妹啊,你好狠的心哪。”花芷表情疯若癫狂,只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吃花九的肉,喝她的血。
花九什么也不说,她只看着花芷,一如前世那个大雪天,花芷眉眼得意地看着狼狈至斯的她般,不给她留一线生机,生生要逼死她。
“胡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花九不说话,不代表花明轩也会沉默,这出戏都演到这份上了,他要再不拿出点东西出来,他被人污蔑了倒没什么,可要是累上花九,他这会却是不愿的,“都当我花明轩是什么人了,想编排就能编排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