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照翰嘴里一啐,仰头大笑:“妖孽,你当我是贪生怕死之人,那可实在打错了算盘!”
阮湄裳眸角冷峻眯合,挟起一灿妖冶耀光,宛如晶碎瞬间:“比起你的儿子来,你当真不知世务!”
罗照翰莫名一震:“你说什么?
阮湄裳出言低笑:“不想见见你那乖巧听话的儿子么。”
罗照翰正以为她信口开河,孰料门前步入一位年约十六的年轻少年,身形格外熟悉,仔细一瞧,正是自己日夜惦念的爱子!
“诚儿!”罗照翰脱口大呼。
“爹。”但少年只是回应他一声,便将目光全情投注在阮湄裳身上,满是渴盼恋慕,痴痴如呆。
阮湄裳嫣然巧笑,挑起一条**,由玄纱中隐现而出,冰肌香骨,雪白剔透,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少年牢牢盯着那条**,面涨通红,显然被刺激到不行,匍匐跪倒,轻轻亲吻着那小巧芳履,乖驯宛若奴犬。
罗照翰几乎傻了一般,怔目良久,不禁怒吼:“你给他下了什么迷药!”
阮湄裳一拂鬓发,举止间风情万种:“是你的儿子被我美色吸引,甘愿沦为西月宫奴役,又带我来到你们安居之处,取得罗家秘录,罗老汉,你应当感谢我,替你罗家留下一丝血脉,将来让他好好修习你们罗家秘录,再为我对付武林各大门派,哈哈哈——”
罗照翰睚眦欲裂,想爱儿年纪尚小,心性单纯,才会被她迷惑不可自拔,愤气添胸,发怒穿冠:“你这妖女,其心可诛!”
身后四大护法闻言,齐齐欲动,却被阮湄裳挥手阻止,盈盈笑道:“罗老汉,既然你不识好歹,非要与我作对,那我便如你所愿,叫你见识到西月宫的厉害,悔不当初!”
罗照翰早就按捺不住,双鞭疾快如梭,直袭对方,要知这碧菱鞭看去柔软,实则坚韧异常,刀剑难断,拍石即碎,人受这双鞭一击,必定筋骨齐裂,而此刻在罗照翰使来,轻盈自如,鞭影一晃一闪,巧妙生风。
阮湄裳眸中逝过冷笑,上空飞跃而过,转身来他背后,左掌挟劲直点命门穴,罗照翰一记“回扫千尘”,迫她退回,同时两腕施力暗动,一鞭缠她脚踝,一鞭猛抽她腰怀,但阮湄裳身法十分诡异,总能灵巧躲闪开,狂鞭乱影中,但见她衣袂飘开,馥香阵阵,长发拂空,妩媚摇姿,那香气扑入人面,直沁得呼吸难喘,而她一招一式,俱是狠辣决绝,稍不留神,便被攻入要害。短短时间内,双方已交手十几回合,阮湄裳突然改变招式,脚下挪移速度快似流星,渐成幻影,望而晕眩,但她上身看去却像未动一般,似乎在施展着某种奇异步法,与此同时,她左掌化虚,右手齐出中食二指,在空气里柔慢推出,可也在那瞬间,骤化为一股骇浪飓风般的猛力,呼啸着袭近罗照翰胸前。
“玄阴秘笈——”罗照翰脸色惊变,人被弹飞五、六尺远,继而胸口剧痛翻搅,喷出一滩鲜血。
这玄阴秘笈是百年来,让众多歪魔邪道人物争先相夺、被奉为至宝的武功秘笈,共分七式,招式威利无比,据说一旦修炼完成,便可称霸武林,无人能敌。
阮湄裳启唇畅笑:“待本宫修炼到第七式,纵使你们与七大门派联袂对付,也绝不会是本宫的对手!”
罗照翰见她缓步踱来,强忍胸口伤痛,右手忽然以鞭把对向她,按动机关,射出三枚银针。
“雕虫小技!”阮湄裳早有防备,身形一侧,躲避开去,声音冷若地窖严冰,“你罗照翰在江湖上也被称为一代名侠,没想到却擅于暗算偷袭,当初我若不是潜修难以抽身,又岂会被你与那臭道姑打伤!”
“哼。”罗照翰咬着牙根道,“我这手段虽谈不上正大光明,但对付你这妖女,也算替是天行道!”说罢,右手施力,又要发出一鞭。
阮湄裳见状,冷冷落下句:“当真不知死活!”玄袖飘甩,一条金丝乍现,凭空洒过华丽绚光,就像柔韧的蛇身牢牢缠住罗照翰右臂。阮湄裳再一抽拉,那腕折骨断,罗照翰惨叫几近晕倒。
“断去一条胳膊,你这‘双弹鞭影’的绝技,从此便再也施展不出来了。”阮湄裳双手负后,莲步来到他跟前,气魄凌人,笑莞如花,“今日你就该明白,什么叫自不量力的下场,但你无需担心,将来我解决掉那几个牛鼻子老道,让他们一起到九泉之下陪你作伴!”
不待罗照翰再说,她一掌拍入对方的天灵穴,罗照翰仰身气绝。
“宫主,接下来我们便该去对付那几个臭道士了?”绵骨手玉晶姬淡淡瞥了一眼地上尸首,脸上带着几分阿谀笑意。
阮湄裳一挥玉手:“此刻他们不在这里,显然已回到各自宗门,我虽冲破生死玄关,但之前元气大伤,如果明目张胆地与他们七大门派作对,尚无太大把握,因此不必急于一时,待我修炼成玄阴七式,称霸江湖将指日可待!”
四大护法闻言,齐声脱口:“恭祝宫主功力提升另一境界!”
玉晶姬继而问:“那我们接下如何?”
阮湄裳脑海闪过封衣遥那张俊俏如斯的脸庞,随即瞟眼呆呆站立在门前的锦衣少年,仍是如痴如醉地注视自己,对父亲的死竟是毫无所觉。
她冷嗤,但听语声幽幽,若兰零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阴狠:“除了他,其余人全部杀光,然后一把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