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干什么啊?我,我就是不愿意跟皇室的人打交道。而且,你看吧,大魔头一看就不是好人,我们还是少跟他接触比较好吧。”李文昔立马噼里啪啦解释一通。
不过,当李文昔站到药屋门口时,心里把自己鄙视了一万遍,没出息的啊!
推开药屋的门,便见赵珩悠闲的坐在藤椅上,一派怡然自得的样子,李文昔忍不住抽嘴,这丫的还真把侯府当作他家后院似的,来去自如了?
“来了。”赵珩抬眸,扫了眼李文昔,放下手中的书,问。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李文昔说道。
赵珩点点头,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巴掌大的盒子,递向李文昔说:“从陕北带来的小玩意儿,前几日未曾来得急给,拿着吧。”
哈?李文昔呆了呆,这赵珩演的是哪一出?于是,觑了觑他一眼,问:“王爷,您这是?”
“让你拿着便拿,不要钱。”赵珩脸色一赧,转过脸来,不看李文昔,望着窗外的竹叶,心里恼羞,这丫头平时见她不怎么说话,这会儿怎的如此多问题。
“王爷,您该不会是要请我帮什么忙吧?!有事您尽管说啊,别客气,能帮的我会尽量帮的。”李文昔心里也有点发虚,赵珩这突然送礼物……
赵珩回头瞥了她一眼,却不答话,将那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转身出门。
“唉,王爷,您别走啊!”李文昔追到门口问,却见赵珩已经闪身飞到屋顶上,回头看她。
李文昔敢紧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王爷,您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啊!”
赵珩甩袖走人,一个闪身就不见了人影。
“……”这,李文昔惆怅了,这个赵珩,到底啥意思?
李文昔走上前,拿起桌上那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哇靠……闪瞎了她的眼!
好大一颗黑钻!
就算她没见识好了,但是,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看过这么大的黑钻,足有三个拇指那样大。
赵珩从哪弄来这么大的黑钻?还莫明其妙的送给她……难不成,真的对她有意思?!
不会吧,她才十岁啊……赵珩都十**了好不好!这是严重的恋童癖啊!
李文昔想到此,不禁打了个寒碜,就算这古代女子早熟早婚早育吧,但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怎么可能对一个未成年的少女产生兴趣?
其实李文昔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在赵珩面前,表现的哪里又像是个十岁的少女?也怪不得别人将她当成年人看!
试问,正常的未成年人,会治病去毒解盅么?正常的未成年人,会下毒坑人扮猪吃老虎么?!
可是……李文昔心中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甜密悸动,脸上都不自觉的甜笑。
打住!我一大把年纪,被个十八岁的小伙子看上有什么好得意的?李文昔暗暗鄙视自己一把!不过脸上的甜笑却仍旧挂着。
显然的思春!
……
八月,骄阳似火。
李文琴和李文柏的笈笄弱冠礼终于在这天举行,四方宾客来贺,侯府宴席满堂。
为了这场笈笄和弱冠之礼,文夫人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安排。从宴请宾客的名单,到宴席的菜式,再到各种礼意,一一都由她亲自过手。
而自从那日当家第一日拿个厨房的管事先开了刀,整治一翻,那些人到老实一些,无人再敢生事。文夫人也眼看着要办笈笄和弱冠之礼,许多细节上的小事和手段都暂且压下,等这事完了之后,再动手好好整治一翻。
这几个月看着那些管事面上倒是老实安分的办事,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她清楚的很。章妈妈和李叔早就了然于心,一切只等这礼事过去再说。
李文琴和李文柏两人一早就穿好礼服早早的等待,两人大概意识到这是人生头一件大事,成年礼嘛,自然有些紧张。
李文昔其实也挺紧张的,不是因为双胞胎成年,而是因为赵珩!
赵珩不知哪来的兴致,竟然跟着九皇子殿下赵睿一起来侯府参加双胞胎的成人礼,这把侯府上上下下惊得全体轰动,脚不沾地的迎前迎后。
也让来贺的宾客好一阵惊奇,暗暗羡慕这武安侯府的福气好,尽管武安侯不在,可这该到的人,不该到的人都很给面子的来了。
“表妹。”赵睿笑眯眯的立在李文昔面前,喊道。身后是面无表情的赵珩,别有深意的瞧着她。
“见过表哥殿下,见过王爷。”宾客众多,李文昔一脸深闺小姐的作派,礼数周全的很。
“几月不见,表妹你又长高了不少,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了!”赵睿笑道。
“……请表哥自重。”李文昔面不改色的说道。不能这么调戏人的,她还是一个姑娘家好么!
她的话音才落,便见李欣悦一行人款款走来,朝着赵睿和赵珩行礼道:“见过表哥,给王爷请安!”赵睿客气的免礼,又笑着客气的和李欣悦聊了几句。李文昔见没她什么事,曲了曲腿便行礼告退,都不敢拿正眼瞧赵珩,总觉得他盯着有点毛骨悚然的味道。“表妹,这么急色匆匆可是去哪?”李文昔才跑出那是非之地,迎面却撞上了一个人,抬头却见是叶烁,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