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文昔一早起来,跟家人吃了早饭,一家人坐在餐桌上谁也没提昨天纳妾之事,吃完饭都该干嘛干嘛!
“娘,今天下学我晚些回来,你们不用等我用晚饭。”李文昔吃完饭,放下碗筷说道。
因着今日要去给紫衣逼出毒盅,她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回家,不如跟家人预先说下,免得他们担心。
“可是有什么事?”文夫人问。
“不是什么大事,学院里要和几个同学练下乐艺琴谱。”李文昔面不改色的忽悠。
“哦,那你自己多注意,也别太晚回来,让黑子就在附近侯着。”文夫人说道。
李文昔想了想,黑子跟着也许不太方便,便说:“娘,不用黑子等我,到时候我做公主的车撵回府。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见女儿执意如此,文夫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李文昔路上注意安全之类的,然后看着李文昔出院门。
“立春,去喊章妈妈过来,今天去趟流云阁。”文夫人转身,对立春说道。
是时候该收一收网了!
……
李文昔到了书院,便让车夫黑子直接回府,不用接她。
其实今天书院并没有安排书艺和艺乐的课,所以李文昔才挑在今天给紫衣去毒盅,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在书院露了露脸,然后便来到书院的南门,趁着四下无人,上了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
上了马车,入眼便见赵珩,李文昔已经习以为常,淡定的很。给赵珩见了礼后,便一路无话的直朝小院而去。
刚进院子,便见青衣和蓝衣翘首以盼的等她,然后两人又分别朝赵珩行礼。
李文昔也不废话,直接从绣包拿出准备好的工具,然后吩咐青衣和蓝衣将紫衣抬到台子上,青衣顺手拿了件衣服给紫衣遮挡了下私处。
紫衣全身血红,只余腹部肚脐下那巴掌大的地方是白色,而那里,便是毒盅所在之地。
“我前日里翻了本古籍,毒盅盛行于边域越族,乃是一种巫术。且上面讲到了一种叫蚁蛇盅的毒盅,描写的中盅特征与紫衣相似。”李文昔双手边在特治的药酒盆里洗着,边解释的说道。
“越族。”赵珩似乎也听说过这个种族,眉头微蹙的说。
李文昔洗净手后,又拿特制的帕子包了包手,点点头,继而疑惑的看向紫衣,问:“紫衣,你确定自己是中原之人?”
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让在场的几人不由得满脸疑问。
“传说这蚁蛇盅乃是越族贵族一种惯用的选子之巫术,在所有出生的嫡系孩子中施于蚁蛇盅,若能活满十八岁者便被选为家中接班人。而且,传闻越族之人无论男女,容貌皆美。”李文昔看着紫衣,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赵珩三人齐齐看向紫衣。不过李文昔并示打算让紫衣说什么,就算有疑问,也等解了毒盅以后再聊也不迟,所以拿出银针以及手术小刀,开始进行。
已经有过一次切毒瘤手术的李文昔,对于在心中演练了几百次的逼盅手术要放松许多,但却也不敢大意。
那蚁蛇盅乃活物,会移动,所以她得先是用银针固定好几处血位,防止毒盅在逼出它时移到其他位置,那到时候可以难办了。
当李文昔每施一针时,紫衣腹部的那块白色之地便跳动一下,赵珩和青衣、蓝衣三人屏气凝神,紫衣却似毫无知觉般,神情有些恍惚愣然。
待针施完,李文昔见时候差不多,拿起小刀朝那凸起之地快速的将那皮肉削开,另一手执针眼疾手快的将一只指甲大小的血红色虫子刺中,提了出来。
“田七、麻叶、金钱粉,快,止血。”李文昔一边将盅丢在旁边的盆里,一边吩咐青衣和蓝衣道。
然后又立即拿出针来,给紫衣将那腹部的肉给缝合,上药,包扎,待给紫衣收拾妥贴,她才转过身来,端起那有蚁蛇盅的盆,仔细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