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李文昔不答反问,她时间紧急,懒得和她多废唇舌,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李欣悦笑笑,摇了摇头,说:“难得瞧见五妹妹出屋子,便是问问罢了。”
“没事我先告辞了。”李文昔说完,草草的曲了腿,算是见礼,便提着裙子走人。
“悦儿,你说她这么急色匆匆的是去哪?”齐芝秀问。
李欣悦却是不说话,看向身后的白芍,眼露寻问。
白芍会意,上前将昨日里得到的消息禀到:“小姐,昨日紫仟公主派了马车来接五小姐去游湖,听说今日紫仟公主的马车又在府外候着。”
李欣悦听着只是点点头,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紫仟公主与李文昔的关系不错,便也没放在心上,准备和齐管秀一同去齐老太太那里请安。
待走至一半时,李欣悦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出疑虑,最后只好放在心中暂且不提。
李文昔出府,一眼便瞧见那辆马车,驾车的却是昨日那个黑衣,李文昔朝她笑笑,便进了马车。入眼不由的一愣,赵珩怎么也亲自来了?!
“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李文昔问。
“紫衣醒了。”赵珩却说道。
“醒了?那可有什么不良反应?”李文昔忙问道。
赵珩摇头,说:“你先去看看再说。”
李文昔点头,两人一路无话,马车行的飞快,一路穿过大街小巷,李文昔半道上同赵珩讲,自己要去诗社和画廊走一趟。
赵珩哪有不明白的,立刻让车夫驾车在这两个地方走了一趟,然后出来的时候换了另一辆普通的马车,并且让之前那辆马车围着城帝兜了几圈再找个地方休息。
而李文昔此时却已经和赵珩乘着另一辆马车来到了昨日那片普通的院落群,进了那间毫不起眼的小院。
“李姑娘,您来了,快来看看,紫衣他醒来后一直抽搐。”青衣一见李文昔和赵珩,忙上前说道。
抽搐?李文昔一惊,“我去瞧瞧。”说完,跑也似的奔进里屋。
见紫衣依旧坐在药桶里,脸色涨紫,满是痛苦,身体不停的抽搐着,立即上前抓着他的手先把脉。
“快,把紫衣抬到台子上,擦干药水。”李主昔边说,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绣包里拿来出银针,铺开来,然后掏出两瓶药,分别装上了银针,酥上了药水。
与此同时,青衣正想抱着紫衣起来,才想起紫衣身无寸缕,顿时脸色微异,看向李文昔,却见她神色如常,内心叹了叹,方才那般近距离把脉,倒也真是为难她了。
想到此,便从旁边拿随便拿来了件衣服罩在紫衣身上,然后将人放在软榻台上。
“把衣服脱了吧,否则我不好施针。”李文昔抬头看了看青衣,皱眉道。
青衣闻言,自己先是一悚,悄悄抬头看向赵珩,虽然脸上看不出神色,不知怎的,青衣愣是感到了寒气。
“想什么呢,动作快点,他不是穿了亵裤么。”李文昔催促道。完全不明白青衣在纠结什么。
青衣正在为难之际,却见赵珩忽的飘到李文昔后面,一手搂着她的腰际转了个身,一手抬手用衣袖挡住了她的眼神,甚至,连整个人都差不多挡住。
身子突然落入一个怀抱,李文昔有一瞬间的不适,不过反应过来青衣看样子是要给紫衣换亵裤,赵珩是怕她长针眼吧,心里便释然,完全不明白这种怪异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过了片刻,赵珩放开了李文昔,却瞥见她脸上似乎有可疑的红晕,笑了笑,故作不知。
李文昔却毫无所知,转身开始给紫衣施针。
紫衣虽然切除掉毒瘤,但毒盅还留在体内。正是因为昨日切掉了毒瘤带动了毒盅,让其体内的毒盅复发,导至现在毒盅在其体内乱窜,造成全身抽搐。
“王爷,我想试试,把紫衣身体内的毒盅给逼出来。”李文昔给紫衣施完针,待他不再抽搐且平静下来,面对赵珩,说道。
“没逼出毒盅会如何?”赵珩问。
李文昔老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求……求李姑娘,逼……逼毒盅。”平静下来的紫衣终于有丝力气,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
紫衣眼里透露着痛苦与坚定,毒盅蚀骨的痛,简直生不如死,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想将这该死的毒盅给除掉的坚定。“我会尽全力,但能不能成功,全看天意。而且,你得忍着点,过程会比较痛苦。”李文昔说道。紫衣点点头,表示会努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