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给几位侯爷,以及珩王爷和赵睿查阅,意在让几人过目,从三副试卷中选出第一、第二、第三名。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有数,这不过是走过场,大多数这几人还是会尊寻几位学士的意见。
乐定侯和文乐侯原本只是随意看几下,不过在看到那副画以及那诗时,难得的却统一认为可当第一。
几位学士心中也中属意这画,自然是顺从的应道,没有多说什么。
两位侯爷看几位学士没有反驳,也没叽歪说些什么意见,暗夸几人给面子,于是,双方都高兴。
而当送到赵珩面前时,却见他只稍瞥了眼那副画,便惊讶的挑了眉头,那画的技艺与自己书屋那副完全一样,看来又是那丫头之作,只是那画中的人物……
再看了看那诗,赵珩面上表情不变,内心却说不表道不明。
每当他认为找到李文昔的极限时,总会发现她还能创造更多的极限,有惊有喜,像一个无底洞,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瞧这画,这景,这物,这人,这诗,只肖看一眼,便让人如身临其境般,特殊的画技,却比墨画更为真实传神,也不知道谁教了她这一手绝技。
端看半晌,赵珩伸出食指,点了点那副画,意思很明显,就这副了。
这厢,赵睿也瞧见,巴巴的把画拿了出去,一看,愣住,这不是老十书房里的那副差不多技艺的画么?难道又是那个小表妹画的?还真看不出来,小表妹有这手!
几位学士伸手接过画,然后写了一串人名,然后递给皇家书院的黄院长,分别拿着三个卷轴道:“这副是甲等,这副是乙等,这副是丙等,拿去宣了吧。”
黄院长接过,行了礼,便同秋院长和展院长一同来到广场,站在那扩音装置前,立时旁边有人敲响铜锣,示意众人安静。
待现场的所有人安静下来后,黄院长上前,举了举手中的卷轴,说:“今日书艺比试的结果出来了,前三名便是在我等手上!”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宣布,甲等,秋吾书院,李文昔,其作品为绘画和诗一首!”
听到这个,最开心的莫过于秋院长,兴奋的老脸发红,书艺这项比试从来都是博展和皇家书院拿的甲等金牌,今年还是他们书院第一次拿。
于是,朗声接道:“秋吾书院李文昔请上来领奖!”
黄院长和展院长站在一旁,瞧着秋院长得意的神色很是无语,不过他们也没想到,拿书艺甲等的居然是个从没听过的小丫头片子,他们还以为会是李欣悦呢。
李文昔却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不慌不忙,脸上虽高兴,但也并不算激动,听到叫她上前,便淡定的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上台。
才上台,便见不远处,白**雪还有春夏秋冬四大丫鬟手拿帕子挥武着手臂,而在她们前面,正是笑得一脸激动的文夫人和李泰华。
爹娘怎么会来了?李文昔呆了呆,不是说有事不来么?!不过看他们的神情,显然早就到了,难道说故意给她一个惊喜?!
“请李文昔同学上台来领奖!”黄院长半天也不见人来,又重复的说道。
李文昔立在其身后,顿时脸上挂满了黑线!伸出食指,轻轻的戳了戳黄院长的背,表示自己在后面。
其实很多人也没看到李文昔上台,大概都在张望着是谁的时候,李文昔却已悄无声息的上了台,似乎都没人注意到。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后面,三位院长齐刘转身,黄院长疑惑道:“你是李文昔!”
李文昔点点头,无辜的道:“木子李,文学的文,昔日的昔,正是学生!”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展院长惊怪道,一时没控制住音量,到让不少学生通过扩音器听到这话。
同时,也算是问出他们的心声,这姑娘,啥时候上台的?
“呃……已经站了一会儿了。”李文昔尴尬极了。
“老黄,老展,人都来了,快颁奖吧。”秋院长最在意的是那块金牌啊,没拿到手就不踏实,忙道。
李文昔也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是啊最啊,快发完奖我就赶紧下去,这群人这样盯着自己,简直是视觉骚扰嘛!
黄院长和展院长也自知失态,假意咳了咳,黄院长道:“李小姐果然是天纵奇才,年纪如此轻轻便能绘得如此一手好画,作得一首如此好诗,敢问夫子名讳?”
李文昔听得黄院长如此一通夸,虽觉不好意思,但脸没红,只是憨着头软软的说道:“院长谬赞了,学生只不过是父母从小教导的好,兄姐指点的佳,加上有周夫子,徐夫子以及秋院长等大智之人教研和爱护,侥幸获胜罢了。”
李文昔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一长串话,惊得场外坐着的李泰华文夫人夫妻两以及白云几个下巴直往下掉,就连场内的李文柏和李文琴都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