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昔想起曾经宫宴上李欣悦做的诗,弱弱的说道:“其实吧,她作出好的诗句又不是第一次,不用这么在意啦!”
“好了,这些都是别人的事儿,碍不着你们什么事儿,都赶紧回去休息。”文夫人催促道。
三兄妹闻言,请安后一溜的跑回各自的房间去。
李文昔回房,白云伺候着她洗漱更衣,却不见雨雪,随口问道:“雨雪呢?”
“去园子溜狗了。”白云笑道。
所谓的狗,既是白太也。
李文昔觉得必须为白太说点什么,于是,严肃道:“都说了不是狗,是狐犬。”
白云笑道:“是是是,公主都说是狐犬了,自然就是狐犬。只是那性子跟府上的几只看门狗也没多大区别,看见肉骨头就巴巴的往上凑,也不管是哪个主子给的。”
“怎么个意思?”李文昔不解。
“还不是前些个儿日子,雨雪带它溜园子的时候,三小姐身边的芍药那时每日在园子里采摘鲜花,也不知从哪里整来根肉骨头,往那畜生面前一丢,便巴巴的跟了去,丢尽了我们的脸。”白云不满道。
“那个小畜生。”李文昔暗恨气骂,她必须得好好教育教育,几日不管它了,居然敌我不分。
两人正说着,便见雨雪抱着白太进来,高兴的道:“今日这畜生干了件漂亮事儿。”
“什么事儿?”李文昔问完,然后恶狠狠的瞪了白太一眼。
雨雪仿佛刚看见李文昔般,惊得忙行礼道:“给小姐请安,奴婢失礼,竟瞎了眼没看到小姐。”
“这么一个大活人儿坐着,你倒说没看见。”白云嗔怪的笑道。
李文昔仰了仰头,甚是无语,又颇感欣慰,自己这存在感还真是低到了极致,是不是再加点属性,她人站在别人面前,也跟空气一样?这个,可以有!
雨雪讪讪然,而白太见李文昔瞪它,虽然觉得莫明其妙,但还是很狗腿的窜到李文昔腿边,两只前爪趴在其腿上摇着尾巴卖萌。
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给滾粗一边儿去。李文昔哼道。
我又哪儿惹你了?白太莫名委曲,暗暗回忆这几天做了哪些惹这个祖宗不高兴的事儿。
李文昔不理它,转头问雨雪道:“你说它今天干了啥漂亮事儿?”
雨雪忙笑道:“今天日芍药又来园子里采花,还特特的拿了根肉骨头来诱它,这畜生倒没像前几日那样巴巴往上凑,反而咬着芍药的裙子乱窜,一篮子花也打掉了,裙子也咬掉了,看着真正是滑稽的紧。”
她一说完,李文昔和白云也笑了,而白太总算也明白李文昔之前为啥对她恶言冷面了。
于是,对李文昔说:前段时间我那样做是有目的的,那是为了放松别人的警惕。
它是决不会说出今天那根肉骨头其实是被下了药它才不吃的,对于想害它的人,不往狠里咬才怪。
李文昔哼哼两声,表示理解。
得知自己错怪了它,又想到如今还没告诉白云和雨雪白太的名儿,以至于现在两人整天小畜生小畜生的喊,于是道:“以后别叫它小畜生的,我给它取了个名儿,叫:白太。”
白云一听,脸绿了,哭道:“小姐,怎的前面要跟我一样姓白啊。”
这个,之前都是这么喊的,李文昔尴尬的想,面上倒故作正经道:“跟你姓白那是它的荣幸,也没别的意思。”
我还不高兴呢,她还嫌弃?白太不满的道。
而雨雪一边准备热水边道:“对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见三小姐带着芍药去大爷的书房。”
李文昔一听,来了精神,面上却神情不变的道:“知道了。”
白云和雨雪见她这样,相互觑了觑,只当她是因为李欣悦近日名声大噪的原因,不太想提李欣悦,所以心情有些抑郁。
于是,两人不做声,动作麻利的伺服李文昔沐浴。
“你们两个也回去休息睡觉吧,没我吩咐就不用进来守夜了。”李文昔突然看着两人说道。
两人一阵恍惚,眼神迷离,双双曲腿行礼道:“是。”
李文昔面上淡定,内心却紧张,第一次催眠两个目标,她还是很有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