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杨妃换子抱他平安,他是秦王世子最起码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需要防范什么人……
日子过得再不好,他也不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的。
“你说得对,我不再想了。”
赵铎泽抛下了赵铎溢,把爱妻压在炕上,“瑶瑶,给我生个宝贝。”
最近因为忙着操练神机营,赵铎泽回来就呼呼大睡,自然没精力同爱妻亲近,如今神机营初见成型,赵铎泽自己在军事上的天分也展露出来,按照永宁侯的话说,这小子天生就是为将的料,同他祖父一样——不可理喻。
老秦王在疆场就是不讲理的战法,我永远比敌人更强!
不过赵铎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永宁侯的影响,在用兵上比老秦王要注意一些,不像祖父以追求胜利为主,他虽然做不到像永宁侯那样尽力保证每一个士兵的性命,但他记住了永宁侯的话,士兵不易,袍泽之情。
打仗打到最后,胜利取决于谁剩下的人更多。
身据两家之长,本身又很有天分,赵铎泽训练成型的神机营让大明尚存的老将直呼,秦王复生。
皇上对此更为满意,时常给秦王世子妃赏赐,便是皇后娘娘最近都时常召姜璐瑶入宫叙话,不再像过去一样看姜璐瑶不怎么顺眼,只是皇后娘娘最近心情不怎么好,姜璐瑶每次进宫都很小心。
太子殿下的病情一直很不稳定,皇后为唯一的儿子担心。
这一日,姜璐瑶听说秦王妃再一次请了兴荣侯夫人和小姐来王府做客后,放下了手中账本,问阮妈妈:“你去看看,秦王妃对兴荣侯夫人是个什么态度。”
“您的意思是?”
“最近秦王妃太沉默了,我撤掉了她的人,她也没出声,采买管事可是王府最有油水的差事,我听说那个管事是她陪嫁丫鬟的男人,她对自己的陪嫁丫鬟是很好的。”
只要不主动勾引秦王,秦王妃对有自知之明的丫鬟都很好,费劲心思给她们选夫婿,安排她们的将来。
撤掉采买的管事后,秦王妃的陪嫁丫鬟去寻了秦王妃,两人谈了许久,姜璐瑶这边准备着秦王妃的报复反击,那边秦王妃却没有动静,似没这事一样,太不合常理了。
只能说秦王妃把心思用在了别处,顾不上管事被撤的事儿。
“昨日皇上不是赏了世子一篮子龙眼,秦王妃宴客,你帮我把龙眼送去。”
“老奴亲自去。”
阮妈妈的眼力,姜璐瑶还是很信任的。
姜璐瑶又看了看账本,这批石料的事情一定得想办法解决,总不能让太妃承着打眼败家的名儿,可石料的价格下降得如此之快,其中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做生意是需要成本的,如今的价格完全是挥泪大甩卖。
根本就是赔本出货。
石料是建筑的必需品,又不会坏,存放个两年完全可以,但是为什么有人拼命的出货?
这完全不符合市场规律,而且再过两月纵使太后娘娘依然提倡节俭,当京城权贵人家婚丧嫁娶的日子又该到了,整修房屋石料是不可或缺的,卖家完全可以把石料再压两个月。
姜璐瑶算了一下日子,下个月还是修缮河堤的关键时期,每年都有河堤绝口的……
好像不妥!
大大的不妥!
姜璐瑶脑子里灵光一闪,慌忙翻看账本石料的由来,虽然运送到京城有千里,转了水路和马车,可始发地在两淮,前一阵子还听说两淮河堤很可能在今年出问题……当然这只是市井消息,姜二爷闲着无聊八卦了一嘴。
“天啊,他们是在发国难财?胆子也太大了。”
姜璐瑶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现在石料的价格低于成本,如果卖家不需要成本呢?
卖多少都是赚!
石料不计成本的抛售,也有可能是他们知晓两淮河堤今年必将有大的灾祸,想要拿着银子跑路,或是躲起来。
姜璐瑶起身道:“准备马车,我去仓库看看。”
“主子,您不等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