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带异象!”燕飞大惊,不由想到史书记载,前朝乱世,楚王刘昊,也是身有异象,数日不退,百姓以为异人,后来成就王业!
这宋玉,难道也有天命?
宋玉不管这些,挥刀一斩,周围的几个牙兵,被腰斩成两段倒下,一时脏器鲜血,流了满地,人却一时不死,大声惨呼,周围士卒,虽是老兵,见惯战场,也惊悚不已,纷纷退开。
“不要怕,跟我上!”燕飞大喝,接过士卒奉上的长刀,带着亲兵上前。
宋玉身影一动,带起凌厉的劲风,燕飞只觉利刀割面,本能地挥刀一挡。
只听“噹”的一声,燕飞倒飞出去,手上的百炼长刀,被砍成两段。就连胸前铁甲,也破开个大口,鲜血直流。
宋玉就想上前,结果此人。
这时一个亲兵背起燕飞,快速后退,其余十数人,面色坚毅,挡在宋玉前面。
“你等找死!”这是杀了燕飞,断潜龙一臂的大好机会,青色人才,岂是这么好得的?若杀了燕飞,必能大减潜龙气运,宋玉自不会这么放过。
亲兵扑上,和宋玉杀在一起,只见普通兵刃,砍在宋玉身上,连金甲都刺不破,倒是宋玉长刀所向,无论是兵器铠甲,都是一刀两断,犀利无比。
长刀连砍,金光闪耀。宋玉所向披靡,几下后,周围多是残肢断骸,燕飞亲兵,死伤殆尽。
周围牙兵,纷纷胆寒,宋玉见燕飞已被背出城外,叹了口气,知道已经失了机会。
这时回过神来,身先士卒,绞杀着牙兵。
牙兵见主帅重伤逃遁,宋玉又勇不可挡,士气低落,潮水般退出城外。
“快!关上城门!”宋玉大喝,率领着飞虎卫,将大门缓缓关上。
此时,敌方马骑已经到了城门之下!
“大帅!”叶鸿雁和宋虎终于带兵赶到。
宋玉心里一松,下令说着:“调弓箭手于城墙上,射杀敌军!”
“诺!”
叶鸿雁接手城防,他指挥有方,收拢伤员,安排守卫。只见不多时,弓箭手就位,拉开牛角弓,箭如雨下。
“可恨!可恨!”李如壁大怒,拔出长剑,以剑击地,多好的时机!明明已经开得城门,整个新安府,几乎就是囊中之物,却不知何处出了岔子,竟稀里糊涂地失败了。
连燕飞,都重伤出来,这可是他的心腹爱将!都差点折在此处。
李如壁发泄过后,还是清醒,知道事不可为,恨恨地看了城墙一眼,咬着牙,下令道:“撤退,骑兵殿后!”
大军缓缓而退,最后面是骑兵。
外面骑兵,在城墙外,转了几圈,终于还是不甘地离开。
宋玉见此,终于长出口气,这时,神打术的时限也过了,身体涌起一阵疲倦之感。
宋玉面上不显,安排着善后事宜。
清点下来,才知道,这次损失不小。
看守城门的何远一营,几乎死伤殆尽,编制全灭。
飞虎卫,也阵亡过百,宋和身披八创,几乎身亡,已经被送回,妥善救治。这些,可都是宋玉的心血,看得他心疼不已。
当然,敌军也损失惨重,据查探,昨夜攻城的,应该是李如壁的牙兵,也在这死了过百,俘虏也有百人,论起损失,还是李如壁重点,但他家大业大,有兵万余,宋玉只有数千,这完全不值。
清晨的节度使府,似乎带了一股寒意,连着过往仆役,都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受了连累。
议事厅,宋玉高坐主位,问着:“何远下落如何?”
虽没多说,但底下众人,与宋玉相处日久,知道这次,主公是震怒了。
叶鸿雁出来,禀告道:“清点过后,在乱军中,发现了他的尸首,不知是谁人所杀……”
“哼!便宜他了。”宋玉犹自不解气,传下号令:“将他家人拿下,家产全部充公!”古代办事,就是讲究牵连。这是规矩,众人虽平时有与何远关系好的,但都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还有,此次之事,必不是何远一人所为,肯定有着内应,呵呵,这些世家,看来之前还没受够教训!”
“陈云!”
陈云出来,冷汗直下,此次,他也有失察之罪。
“你先去领二十军棍,再戴罪立功,将此次牵连的世家都给我查出下狱,一条狗也不放过,若是少了一人,你也不用回来了!”这还是看在陈云办事用心,才有着。
“谢大帅!卑职必为大人办好此事,如若不成,提头来见!”陈云心里一松,赶紧谢恩。
“宋虎,功不掩过,何远是你属下,你管教无方,也受二十军棍!”
宋虎出列:“出了这事,卑职羞愧,恨不能以死谢罪!甘受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