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慢慢的艰难的起来,转身离开。
月锦衣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眸中射着锋芒,恨不得冲过去拉着这个丫头与狠狠的踹上几脚。可她只是看着,慢慢的水将心里的怒火消散,继续可怜兮兮的看着冰若寒,“皇上,真个丫头,没大没小,臣妾,臣妾心里很难过啊皇上。”
“哎,小丫头的话,你就别计较了,她已经是客气的了。”冰若寒想起她对自己说的,所自己女人都不如,死丫头,好毒的嘴巴。
月锦衣一听,怎么?这么说我,说我被狄熔焰看不上,还客气了,呜呜……皇上啊,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竟然如此?
脸色渐渐绷紧,泪就落了下来,“皇上,皇上,臣妾难过,臣妾真的让皇上生厌么?皇上,您仔细的看看臣妾,是不是臣妾有了孩子就不好看了……”
皇上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心里一阵烦乱,蕾儿从来不会这么纠缠着,不高兴就冲着自己吼吼,然后安安静静的,怎么这个锦儿,锦儿如今这么难缠呢?
“锦儿,你该回去了。”一招手,小欢子就过来了。命令道:“小欢子,送皇后娘娘回凤仪宫。”
“皇上……”月锦衣还想说些什么,可闭了嘴,因为她看到了皇上的不耐与烦躁。心里一黯,被琴心搀着,走出了太子宫。
冰若寒返回到跪着的众人面前,冷冷一笑,“如今皇后走了,你们的保护伞没了,是不是说说自己打了多少?”最后一句,语调抬高,气怒异常的氛围顿时笼罩而下。
众人皆无言。
“那好,朕就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再没有人揭发出来对方的罪行,那么每个人都杖责三十。然后朕再接着新一轮的惩罚措施。”阴冷的话,残忍的措施,彻底打碎了所有人的幻想,三十杖责,不死也没了半条命。还是据实以告吧。
“皇上,皇上,饶命啊,水儿说,水儿是打了她几下,可是打得更多的是钱美人啊,皇上,水儿也是实在是气不过,那个云蕾竟然见到德妃娘娘,不见礼不问安,这样没有礼节,这在宫里还是第一次,所以,嫔妾一下没忍住,就动手了,以后,以后,水儿一定改。”接着咚咚咚叩了几个头。
皇上脸色阴寒,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她叩头如捣蒜,不说恼怒惩罚,也不说饶恕了她。
洛水儿心里没了底,皇上不发话,她就彻彻底底的感到,心里好似有一个无底的洞,拔不出来。
钱眉姬钱美人一听,可就不乐意了,憎恨的看着洛水儿,什么好事儿都是你的,我打得最多么?想起平日里她在自己面前,得宠时就趾高气昂,不得宠时就和自己以姐妹相称,这样的人,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和她交好。
想到这儿,往前爬跪了几步,磕了几个头,连呼冤枉:“皇上,皇上,您不要听洛美人胡言乱语,是洛美人先动的手,还让我们大家都一块儿动手,也是她将云蕾的脸给划伤的,她还说,她还说……”
钱美人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说,生怕惹怒了皇上,殃及到自己。
“说,说了什么?”皇上微微前倾了身子,手紧紧捏着,眸子微微眯着,瞪着地上跪着的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两人。
“皇上,皇上,她血口喷人,纯属诬陷啊,皇上。”洛水儿一听,慌忙往前爬了几下,哭诉着哀求着。
“不是啊,皇上,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嫔妾的话,句句属实,所有人都可以作证啊,皇上,请您明察。”钱美人也往前爬了几步,申诉道。
“说,她还说了什么?”冰若寒压抑的怒气,渐渐凝结成寒露的清冷,众人一哆嗦,这是皇上发怒前的征兆。
“皇上,她,她还说……”钱美人颤抖着,舌头有些打结。
“再让朕说一遍么?她说了什么?”冰若寒一字一顿,死死盯着钱美人,威逼的意味深重。
钱美人一哆嗦,赶紧说道:“她说,恨不能将云蕾的整个脸给毁了,这样皇上就不会迷恋了,还说,云蕾的模样有她的影子。”
一串话吓得顺溜的溜了出来,说完,钱美人匍匐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
“你这个贱女人,枉我平日里还把你当做好姐妹,却没想到,你竟然背后给了我一刀,我撕了你的嘴,让你胡说八道。”洛水儿气急败坏,没想到钱美人竟然以假乱真,为了讨好皇上,竟然污蔑自己,站起来扑向钱美人,伸手死死的揪着钱美人的头发,撕扯了起来。
“住手。”冰若寒再也不愿看下去了,看到她如此对待钱美人,就仿佛已经看到了刚刚她是怎么欺负蕾儿的。几步冲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的面前,伸手一把掐住洛水儿的脖子,食指与拇指用力,她顿时感到呼吸一滞,眉间深深锁着,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声,只是双手拼命的挣扎着。
“洛水儿,朕念在你曾经陪伴过朕的份上,曾经多次宽容于你,可你竟然不知进退,肆意妄为,像一个泼妇一样,对宫中人大打出手,哪儿有一点美人的样子,朕说过,打了多少,都给朕一一受多少。”
说罢,眸子一紧,手惊怒一抖,洛水儿像是一片破布一样摔了出去,落在地上,霎时间刺骨的疼痛袭来,顾不得许多,爬了几步到了皇上的面前,一把抱着冰若寒的双腿,抬起姣好的小脸,苦苦的哀求着。
“皇上,皇上,钱美人确实信口诬赖了嫔妾啊,皇上,不管嫔妾做了什么,都是因为嫔妾太过想念皇上了啊,求您饶命啊吗,皇上,念在嫔妾陪伴皇上多日的份上,求求您了……”
冰若寒丝毫不为所动,寒戾的愣愣喝道:“来人,将洛美人给我拉下去,杖责五十,再打入冷宫。如此搅扰后宫的女子,死不足惜。”双脚用力,洛水儿就被一脚踹到了几步之外,单薄的身子此时犹如浮萍一般,失了根系之后,孤苦无依。
呆呆的看着皇上,难言的疼痛与凄楚,陪伴了这么多日的男人,竟然如此无情的抛弃了自己,她回头朝着地上的其余的女人们看着,看着这些互相诋毁互相斗争的女人们,哈哈一笑,指着她们,惨淡说道:“你们,你们,哈哈哈,别以为能够逃脱,你们以后,也和我一样的下场……”
“带下去。”毫不犹豫的冷喝,侍卫上来,驾着仰天长笑的洛水儿出了太子宫。
跪着的其余众人皆匍匐着,想要缩进地底下去,此时若能够躲过皇上的目光,不管做什么,她们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