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弧点点头:“喔,你说的是他啊,他跟我的交情是不一般,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紫律和脸一沉,目光蓦然变得锐利起来,表情透出天生的威严来:“你跟我父王形影不离,却又暗地里跟别的男子亲热,这是想做什么?我父王是什么人,岂能容得这般欺骗他和愚弄他?”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自幼看尽悲欢离合和人世沧桑,心智远比同龄人早熟,父王对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他都看在了眼里,心里隐隐知道父王是看上这个女人了,所谓爱屋及乌,他自然也在暗中观察和评判这个女人。
昨天晚上,这个女人跟那个白面男子幽会的消息,传遍了全营,将士们表面上不说,暗地里却免不了议论纷纷,对这桩涉及到父王的八卦,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趣,他当然也知道了。
父王是他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男子汉和帝王,他怎么能容许他父王看上的女人背叛父王?
忍了半天以后,他终于忍不住了,率先向她摊牌,就这个事情问个清楚。
如果这个女人真是水性杨花的品性,那他一定禀告父王,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绝不许她践踏父王的心意。
刺弧看着他,认真琢磨他的话,半晌才道:“你说我跟那个废材白脸男子亲热?他只是我的徒弟罢了,因为胆小没用,又是第一次来军营,便天天跟着我,我把他送去特殊部队,也只是为了好好磨练他,你这孩子,不要把我说得那么龌龊!”
“哼,孩子?”紫律和冷笑,目光愈发锐利,“你把我当成孩子,所以觉得我好骗吧?告诉你,无凭无据,我绝对不会血口喷人!昨天晚上,明明有两名巡逻士兵看到你跟那个白面男子在后山幽会,还亲嘴了,你还敢狡辩?你们后来又在山脚下散步,前前后后被十几名将士看到,难道这些人都冤枉你不成?”
“幽会?亲嘴?”刺弧这下也被吓得不轻了,“你确定别人没看错?你可都有核实?”
紫律和冷冷道:“父王从小就教导我,凡事讲求证据,无凭无证,不可以轻信轻判。听到这样的传言后,我找到了那两名巡逻士兵,详细询问了整个经过,还要他们带我指认现场。另外,我还去找特别小队,询问四号士兵昨夜的行踪,他们都说宴席过半以后,四号就独自离开了,此后再没返回,直到入眠时间方才回到营房。至于你,我也问了父王身边的人,他们都说你也是宴席过半就离开了,行踪不明,直到入眠时分,那名白面男子才送你回到帐中,然后离开。你说,我可有信口雌黄冤枉你?”
刺弧微微张嘴,翘起大拇指:“你这孩子,居然能查到这些,不简单哪!”
令她惊讶的并不是他查出来的内容,而是他一介十二岁的孩子,居然有这种独立思考、独立处理八卦事件的能力,还办得有理有据,真是不简单!
面对她的称赞,紫律和并未得意,反而道:“你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当然是在夸你!”刺弧笑笑,随即脸色一正,回归正题,“我不怀疑你的调查结果,但我只想告诉你,这其中必定有误会,不过我不打算向你解释这个误会。出于对你的努力的致敬,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那小子只是我一个不成材的徒弟,仅此而已。”
紫律和瞪着她:“是么?那你对我父王又是怎么想的?”
刺弧微微叹气:“我跟你父王勉强算是战友,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你不必多想。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也是我跟你父亲的私事,不是别人应该插手的。”
紫律和抿了抿唇,半晌才道:“如果你对我父王有心,就绝不许背叛他!如若无心,就切勿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我就说这么多,告辞!”
说罢,他就冷着脸,大步走了,留给刺弧一个傲然的背影。
这小p孩,太不像小p孩了!刺弧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也随后回账里。
听了那番话,她隐隐猜得出来,大概是伊帕儿又冒出来,跑去找凤琉瑛,然后两个人就不知轻厚的搂搂抱抱,结果让人看见了,害她现在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