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沧澜听了爷的安排,不得不说到底是带着他们从生死场上回来的爷,居然敢在四王爷的眼皮底下耍心眼,不过这等心眼怕是即使四王爷知道了,也是不会说什么吧?
这么想,玉沧澜不觉得意地笑了道:“行,我知道,保证按着您的吩咐行事,定让那谢大人既记了四王爷的人情也忘不了我们隆昌镖局的恩,谁让四王爷没吩咐顺带的保护了谢大人的家眷呢,谁又让咱家爷即将娶一个同牛府有关系的嫂子呢。哈哈哈……”
瞧着瞎嘚瑟的玉沧澜,左德昌很是无语地伸腿踢了他一脚,见他住了口,这才道:“既然知道,赶紧滚回去做事,没得惹人嫌,让你嫂子知道,看我怎么整治你。”得,因为一句,‘你嫂子’左德昌的眼角眉梢都是笑。
玉沧澜本就不怕左德昌,见他这样就更是毫无忌惮了,且他手里还有爷绝对感兴趣的东西。遂被踢了一脚后,故意起身准备走人,且还笑嘻嘻地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可就真走了,本来还准备说说牛府的事,如今看来是不必说了。”
一听这话,左德昌还真就心动了,不过他知道这小子的性子,越问越嘚瑟,遂不咸不淡地道:“这些事我过会也能知道,你还是赶紧走吧。”
一听爷这话,玉沧澜泄气了,不觉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抱怨道:“大哥您就不能满足满足我吗,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你这样可不行,这要是日后同嫂子相处也是如此无趣,瞧嫂子可会理你。”
左德昌才不理会他,淡淡地乜斜了眼正装可怜装忧心的玉沧澜,很是不屑地道:“好了,要说就说,这么多话做什么,我和你嫂子不用你来操心。”
玉沧澜知道从左德昌这儿是讨不了便宜,说不得惹了老大不痛快,回头自己可就要倒霉了,遂虚咳了两声道:“大哥回头让大嫂尽量别同牛府联系了,这牛府如今是越发混乱了,我怕大嫂日后吃亏。”
左德昌听了这话不觉一愣,哑然道:“这是什么话,难道另出了什么事?昨儿那个金掌柜的不是说常梳子和常嬷嬷都被府里革职赶到庄子上了吗,这府里还有谁会特特针对你大嫂的?”说着说着,左德昌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若说左德昌最讨厌牛府里的谁,首选常梳子,早就交代人特特注意这姓常的下场,若是下场不如他的意,他不介意东些手脚。所以一早儿就得知,姓常的被珍珠她们算计了一遭,被二房推出来当了替死鬼。本来这姓常的只被赶出府,左德昌还不怎么满意呢,可绮罗急着出京,他也就先放下了。难道就一会子,姓常的就翻身了?
瞧着左德昌眼里的疑惑和冷意,玉沧澜不知其因,但也多少知道点这姓常的八成是得罪过白姑娘,遂忙道:“倒也不是,只是那府里如今定下了二小姐入选,势力就分成了两半。若是大房无事,我想二房的人不会惦记着无关紧要的人。若是大房有事,大房的人也是不会想起大嫂这么个昔日的丫鬟来。”
左德昌一听这话,很是不客气地啐道:“这不是废话吗,快说重点,没功夫听你跟这一二的。”
瞧着爷如此急,玉沧澜很是想冲着他翻个大大的白眼,可惜这有损自己个的形象,玉沧澜自然不会干,只得咽下出口的调侃,接着道:“牛府那些个曾拿白姑娘做筏子的太太们会忘记昔日的小人物,可早就给自己留了余地且十分熟悉白姑娘的牛大小姐就未必了。这杨家可是大王爷一派的,为了大嫂也为了大哥更为了镖局,大嫂日后还是离这些人远些为好。”
左德昌听了这些话并没生气,他知道沧澜不是那等随意猜测别人的人,更何况被说的还是日后将会成为他大嫂的绮罗,那就更不可能了。沧澜说这些定是知道些什么了,遂左德昌前所未有的认真道:“有什么就说,你我不必藏掖,再说了,你嫂子那里我是不会说了让她烦心的,你安心好了。”
玉沧澜其实也不是不说,而是觉得说出来若是让白姑娘知道了,徒惹伤心,这才有些迟疑。其实,说不说与白姑娘知道,那全在于大哥,他可不好操这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