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德昌被万镖头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没在意过会不会暴露了,这可不好,遂忙尴尬地虚咳了两声,微有些迟疑地道:“若是柱子不出面,人家未必信你我,再一个,白家可还在江南,那么个通透的女子,不该理会不过来,只要柱子交代她一声,她自会守口的。”莫名地左德昌就是信绮罗。
方柱子是同绮罗说过话的,虽然不多,可也知道那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再说了局主说的对,白家可在江南呢,若是白大姑娘乱说话,白家可就危险了,想来那么在乎家人的女子是不会拿家人的命开玩笑的,再说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几个人是个什么特殊身份,只要交代她一声,自然就行了,遂忙保证道:“白家大姑娘不会乱说的,我一会子定交代她,不同任何人说见过我。”
万镖头也是为了自家的事担心,毕竟他们这趟秘密地同四王爷见面,可是再机密不过的事,若是有个不妥,他们日后回江南可就要有麻烦了,谁家没有几口子人,所以他才急的,如今听局主和柱子说的在理,想想也觉得是,再说了,那女子他刚才也见了,有着那么纯净的一双眼睛,话说的也是极有分寸,不会是个蠢的。
再说了,刚才他虽然为自家担心的多些,可这里头也有为白家大姑娘好的意思,遂万镖头笑了笑道:“你们觉得不会有事就行,我这也是担心,行了,时间不多了,柱子赶紧地去看看,说不得一会子她就要被人给骗过来了,还有,柱子你可千万小心些,可不能让旁人见到你找白家大姑娘,一个不好,这可是要给白家大姑娘招祸的。”
方柱子一听这话,不觉心头一凛,他刚才一时激动,还真是忘了要藏匿行踪了,遂忙连连地应下了,也不问局主是不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便忙忙地准备窜出去,不想他这还没走,梅林那方向便传来了脚步声,期间还夹杂着几声得意的谄笑。
左德昌功夫最是深厚,一听的脚步声,便立马拉住了准备往北窜去的方柱子,带着他和万镖头三人一起往刚才藏身的山石后头一躲,地上两个人也被万镖头顺脚给踢回了草丛后。
三人方站好,北来的脚步声就近了,这处除开两边的山石大路上倒也算是一目了然,左德昌不用远眺就可以看见来人是谁,这一瞧,他不觉红了双目,自然不止他一人红了双目,方柱子和万镖头也是气的很。
只瞧见,绮罗正被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夹着往这边走来,一看就是被挟持的,不过,绮罗也没怎么挣扎,想来是已经被人给下了药了。
瞧见这样的情形,左德昌不觉心头有些急,不过,想到对方做害人的两个由头还在他们脚下,倒也安心了不少,现在只看这外头的两人如何行事了,若是死守着不走,他倒是不怕费事地再多砍晕几人了。
“妈妈,怎么没瞅见人,鲁妈妈这是怎么搞的,难道不是这里?”说话的是二小姐身边的秀兰,且声音里不自觉地带有点颤抖。
二小姐的奶娘常妈妈一听这话,也是疑惑了下,她四下看了看,是这里不错,当时选这里,一是因为这里有个小岔路,人若是躲在这里不小心细看,旁人是看不见里头躲着人的,不过,若是有心又极容易发现。
二是因为,这里是男客和女客看花的分界处,没有特别的事,旁人是不会特意寻到这里来的,常妈妈即使想做害绮罗,也不能让她丢了国公府的脸,倒是一个不好,说不得不仅别想成了好事,怕是侄儿也得跟着落得个被打板子撵走的下场。
因为时间安排的紧,常妈妈早同二小姐说好了,她们这里稍微布置下,二小姐就会带着人往这里来了,此时可不是乱的时候,若是让人看见她们两扶着绮罗,定是要联想的,大太太可不是个真吃素的,再加周宏家的定是要护着绮罗,事情若是不成,可不会善了。
常妈妈强令自己稳住,心急地想了想,便对秀兰道:“你呆在这里,我去前头寻一寻鲁妈妈,你可看好了她,这事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还特意警告地瞪了眼秀兰,见她老实地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秀兰是二小姐的大丫头之一,平时因为胆子小倒也不像秀菊那样同她不对付,所以奇异地对秀兰常妈妈是既鄙视又有些看不上,不过要比秀菊称她心些,再说了,她们手里也没得用的人,只好用她了,在一个,常妈妈想来这丫头平时不吭不哈的,定是没胆子背主,便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