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都发话了,想再说些什么的二小姐很是不服气地甩了甩帕子,扶着自己丫头的手上了她自己的马车,竟然都没等一下大太太和她娘,更别说两位嫂嫂了。
大太太是巴不得此事掀过呢,遂也紧跟着上了车,都没功夫瞅一眼身边的庶女,毕竟这事说出来她这嫡母没面子,且与女儿也不好,毕竟女儿因为即将出嫁不用出门上香,可来送一送还是应该的,旁人可不知道老太太特意吩咐了媛姐儿不许送出来,免得着了凉,遂说些什么怪话也是可以的,这会子人多口舌多,传出不好的名声与女儿不利。
二太太虽然不乐意此事就此歇了,可她实在是被老太太这沉闷的吩咐声,给弄的怕了,遂也不敢多说什么,也跟着上了马车。
瞧见婆母和小姑子们上了马车,国公府的两位少奶奶只得苦笑着互看了眼,也跟着上了马车,不愿意卷入期间。
绮罗看着主子们都上了马车,倒是缓了缓紧张的精神,她实在是怕大小姐没来送行的事被挑出来说,如今缓了精神,绮罗倒是想起了刚才不管不顾的二小姐,想想拎不清的二小姐,她倒是松了口气,毕竟容易冲动的二小姐可是比闷不吭声的三小姐来的让人放心些。
不过,绮罗觉得回头还是要同大小姐好好说一说的好,毕竟就二小姐今儿的举动,八成是想拿大小姐没出来送一送做文章,不想被老太太给拦了,没成功挑事,二小姐可不会就此罢休的,今儿她的样子难看的有些令人发憷。
此时,绮罗多少有些明白了二小姐母女的打算,她们定是见大小姐要出阁了,怕老太太在嫁妆上多贴,就想着让老太太厌了大小姐和大夫人,今儿她们先是拿经文说事,没成就又拿大太太苛待三小姐说事,可惜她们忘了,大小姐提前成亲,可是为了家族,老太太正愧疚着呢,哪里会为了这个就嫌弃了大小姐,二小姐母女注定了讨不了好。
棋儿虽说不太明白二小姐这是闹的哪桩,可也知道,今儿这些事,二小姐都是冲着她家小姐来的,瞧见二小姐狰狞着上了马车,心里发寒的同时也是气愤不已,不觉忍不住低声恨道:“真是不知所谓,哼,如此就能诋毁我们小姐了。”
“作死了,赶紧地闭嘴吧,可别给小姐惹祸,这时候,我们更该要谨慎,不管听了什么,回头只管告诉了小姐就是,你如今这样可是不妥当的,你呀!这性子再不改改,真是让人无法放心呢。”绮罗听了棋儿的话,有些好怕地喷了她几句。
棋儿这正愤慨着,不想被绮罗一顿呵斥,吓了一跳,倒也不觉得绮罗多管闲事,忙忙地拍了拍胸口,小声地抱怨道:“你可真是会吓人,不过,是我不对,下次不敢了,如今看来,我们这趟还真是要小心了,不能让那位拿我们作伐子,害了大小姐。”对此时的形势,棋儿还是拎的清的。
见棋儿还算是知道轻重,绮罗也就放心些了,正好前头主子们都上车了,绮罗拉了棋儿也准备上车候着了。
珍珠安排了琉璃琥珀在老太太车上服侍,自己借着要安排老太太行李,脱身来寻绮罗,为了今天的事,她也是十分的不放心,想着同绮罗通个气,没得让她白吃了亏。
见了珍珠,绮罗也不急着上车了,忙忙地笑了道:“你这会子怎么就有空来了,老太太那里安排好了?”
珍珠笑瞥了眼绮罗,嗔道:“我为什么来,你不知道?行了,上车吧,老太太那里有琉璃和琥珀呢,我就在这里压着老太太的行李,同你们先一步去寺里安排一下。”
见珍珠这么说,绮罗知道她是有话要同自己说了,也不多问,笑了笑,表示知道了。绮罗她们要上的这辆马车是府里配给老太太的大丫头们的,如今倒是便宜了绮罗和棋儿了。
珍珠本想同绮罗一起坐车,可见棋儿拉着绮罗,知道不好直接让棋儿同后头的丫头们一处走,索性棋儿也是个不错的,大家平时关系也好,再说了,为了日后绮罗在大小姐院里好过些,也不好这时候撇开了棋儿,遂珍珠让她一并上了马车,想着一会子说什么的时候只要避讳些,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