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侍卫便押着一人走了进来。
当陈庆丰抬头看到此人时,再镇定的他也被惊得吓了一身的汗。
皇甫锦问道:“左相大人,此人你可认识?!”
陈庆丰连头都不抬一下,声音里有一丝察觉不到的颤抖,“下官不认识!”
“左相大人,您怎么会不认识小的?!小的是……”那人忙朝陈庆丰那边说道。
“混帐东西!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陈庆丰急得“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指着那人怒言斥责。
皇甫锦冷笑道:“你这会儿倒是教训起别人来了,刚才可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陈庆丰瞧了一眼那垂帘后的龙床神色惊恐地说道:“殿下,是下官的不对。可是,下官的确不认识这个人。”
皇甫锦不去理他,朝那人说道:“李大富!你就当着左相大人的面把事情一一说出来吧!说出来,本殿下就饶你不死!但若有一句假话,你会死的很难看!”
“殿下……”陈庆丰欲将阻止,心中恐慌不已,那李大富是怎么落到他的手里的?!
皇甫锦抬手止了他说话,笑道:“左相你紧张什么?!听他说便是了。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他发现了吗?”
陈庆丰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只好老实地站在了一旁。
李大富看了看陈庆丰,即使他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自己也是要说的。太子殿下说了,只要把实情说出来便饶自己不死。自己把实情一说,他自个儿都保不住了,还杀得了我吗?
“殿下,是左相大人让小的把金国可汗的信栽赃给右相大人的!”
此言一出,殿里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撼不已,连刚刚还跟陈庆丰一个鼻孔出气的那些官员们也纷纷朝他递出不敢相信的眼神,不自不觉中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来。
“殿下!您别听他信口胡言,不知道哪里来的刁民在这里诬陷朝廷命官!”陈庆丰还在大言不惭地说着。
没等皇甫锦开口,李大富出声反驳道:“左相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日我们还见过面,你就不记得小的了么?!殿下,各位大人。小的一直是在边境从事贩茶生意,金国大部分的茶叶都是从我李大富的手里运过去的。因为做生意,所以跟金国的一些达官贵族也有一些照面。但小的身为大梁子民,做生意就做生意,却从来没有过叛国的意识。左相大人正因为小的有这样一层关系才找到了小的。”
皇甫锦问:“那他找你干什么?!”
李大富回道:“他让我做他跟金国之间互通的信使。”
“胡说!你胡说!我要杀了你!”陈庆丰几乎是暴跳如雷,想要直接冲到李大富那里,却被旁边的侍卫给牢牢摁住了。
李大富有一丝得意的神色看了一眼那被摁在地上的陈庆丰,接着又说道:“本来小的是不愿意帮他干这个事情的,可是他竟拿小的的妻儿老母来威胁小的。所以不得不听他的使唤,给他当传信的人。还请殿下给小的作主啊!!”
皇甫锦道:“你说了这么多,可有什么证据?!光口说无凭,或者是信口胡言的话,本殿下可是要制你一个死罪,不光你要死,连带着你的全家也要跟着一起陪葬!”
李大富忙跪地求道:“殿下,小的有证据!小的有证据!”
“什么证据?!”
“小的知道这叛国的事情做不的,又担心左相大人日后会反悔要杀我灭口,所以将那些信件都一一抄了下来,好有一个防备,好当一个救生符。”
皇甫锦眉毛一展,“那些信件现在在何处?”
李大富回道:“在东发大街23号的那家茶铺里。”
皇甫锦立即下令让侍卫带着李大富去到那家茶铺,在院子里的花圃里找到了那一叠信件。
面对那一叠信件陈庆丰已是哑口无言,颓废不堪地瘫坐在地上,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毁在李大富这个小人物的手里,眼看着计划一步步接近成功,却横空出来这么一件事情。完了,一切都完了!!
皇甫锦将他收押到天牢里,同时夏柏彦也无罪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