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叔将竹筐挪到猪栏,见那一头头肥头大耳的猪心里就一阵舒坦,再等几个月到了年关把猪都卖掉准能赚一笔钱,到时候开春小满的私塾学钱也能交上了。大春叔大字不识一个是个粗人,长相有些碍眼,快到四十岁的时候才娶上媳妇,后来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不行,辛辛苦苦地干活就是想着儿子将来能有出头之日。
见食槽里还有一些猪食,正犹豫要不要再加一点的时候,大春叔的媳妇在屋里喊了,“孩子他爹,快进屋吃饭吧!那猪食等吃完饭再捣腾吧!”
“哎,来了,来了!”
直到脚步声消失,夏云若才从竹筐里冒了出来,用手扒拉着身上、头上沾住的菜叶,张着嘴巴直呼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天呐,你要是再呆一会儿,我都快被臭死了!”
脚从竹筐里跨了出来,抬头一看天都已经黑了,趁这会儿这家人正在吃饭的档儿得赶紧离开,到了茗香居就好办了。
……
“三少爷!”
慕容凌然目不斜视地朝后堂走去,新莲和粉兰见他回来连魂都吓飞了。
“粉兰,你……你不是说三少爷还会有几日才能回来吗?怎么……”
“我哪知道啊!怎么办?要是被三少爷发现三少奶奶不见了,第一想到的就是我们两个。”
“哎呀,这次肯定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
“来人!”一声狮吼从后堂传了出来,两人像被雷劈过一样,顿时汗毛直立僵在了原地。喜瑞赶紧走了进来,“三少爷……”
“我不是叫你,我是叫那门口的两个丫头!!”那声音都快差点掀了房顶了。
“三少爷叫你们呢!还不快进去!”喜瑞无缘无故被凶了一顿,但见屋里没人便明白出了什么事。
新莲和粉兰你推我,我推你地走了进来,额上被吓得渗出一排细汗,步子有多小就挪多小。
“三……三少爷……”
慕容凌然猛地转过了身,铁青了一张脸,冷言问道:“人呢?”
“奴……奴婢,不……不知道……”粉兰发着颤的说道。
“奴婢也……也不知道……”新莲低着头细若蚊声地回道。
“不知道?!”慕容凌然慢慢踱步走向两人,那逼人的气势让她们如铓刺身。
“真的不知道吗?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再不说实话,杖责四十!我估计你们要是受完那四十大板也挨不到明天了。”
两人一听更是怕是不行,这三少爷可是说得出也做得出的,若真挨了那四十大板还能有命活吗?
“三少爷,饶命啊……”
“奴婢……奴婢……”
两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求饶,供出事实被三少奶奶骂是小事,不供出事实现在可就要被三少爷给活活打死了,权衡轻重两人互看了一眼决定说出来。
“还不快说!来人啊……”
“奴婢说,奴婢现在就说……”
“三少奶奶她……”
慕容凌然的脸越加绷的紧,浑身散发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听着丫环们供出实情,他的双拳握得直响,阴寒的声音慢慢地说道:“好你个夏云若,想跑?!哼哼……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