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光帝看着站在琉璃灯下虽看不见容貌却能根据他的语气察觉出他此刻脸上自信笑容的幻影,道:“你该知道,朕不光是想对付商太傅,镇国公府一直以来都太乍眼了!”
幻影微微一笑,道:“镇国公府早就不复当年盛名了,只剩下一个糟老头和无状小子支撑着,如果皇上还是不放心,不妨拉他们下水便是!”
昭光帝嘴角勾着坏笑:“哦?你还真说得出口!幻影,朕可记得你师从老国公,包括这暗门门主的身份也是从镇国公那里袭诚来的。如此对待当初有恩与你的人,不怕后人说你忘恩负义吗?”
幻影道:“对于我来说,要效忠的只有大周,只要我无愧于这黎明百姓,谁还敢说我忘恩负义?”
昭光帝听着如此坦荡之言,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效忠大周,想到朕从前还怀疑过你是花容月,现在看来,那个想法够可笑的!”
幻影倒是无所谓:“皇上在没看见臣的真容时,能这么猜测也无可厚非。你现在依然可以把我想做是花容月,甚至任何一个人!”
“幻影,朕想见到你的真面目,你究竟是谁?”
“皇上忘了祖宗的规矩吗?暗门门主誓死效忠大周,有先斩后奏、斩杀佞臣,更替昏君之权。权利越大就代表着危险越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历代门主只有在卸任不干时才会露出真正身份。上一任门主是老国公,上上一任门主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至于我,也许是阿猫阿狗,或许是皇上身边最亲近之人!”
昭光帝似乎看见了幻影嘴角的得意的笑:“朕在知道你的真面目时,管你还干不干,定会杀了你!”
幻影一眨眼,又恢复成刚才的玩世不恭:“皇上,你真的舍不得!”
昭光帝一攥拳头,再次确定,他真的很想拿玉玺砸烂这怂的脑瓜。前提是,他真能打得过他!
幻影丝毫不理会昭光帝的一腔恼火,似乎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孩子,道:“皇上,还是那句话,你消停会儿。别在想着法儿的折腾你手里的棋子了,商太傅被你逼的在府里差点血吐三尺,张阁老私自拉拢党羽大有兔子咬人的倾向,楚襄王虽然是你的亲叔叔,可也不是好惹的。至于镇国公府,老国公不是成天喂鱼就是对着祖宗灵位忏悔没教育好孙儿,如此欺负一个老人家良心何安?你收收心,时机还未成熟之前安心的在后宫雨露均施,争取快点生出个太子来,也算是对得起周家的列祖列宗了!”
“朕的事还用得着你说?”昭光帝愤而站起,抓起手边的杯子朝着幻影砸去!
幻影站着不动,大手一伸,居然将那飞来的杯子稳稳接住,甚至连杯中的茶水也一滴未漏:“皇上,你是明君,但要改改这气躁的性子!臣这几天心情不好,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交给左正去做,臣就不来打扰了!”
话一说完,就看那白玉瓷杯瞬间就回到了昭光帝的手边,而那先才站在琉璃灯下的人,却只是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昭光帝对于幻影来去无踪的手段早就司空见惯,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猛拍龙案:“朕!就算是舍不得,也要杀了你!”
这几天,花容月深切感受到身处地狱之中,身边的这只地狱兽时刻对自己虎视眈眈,一双贼眼用从未有过的迫切密切观察着他的伤势,就等着他一恢复,立刻兽性爆发,将他啃得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面对着发情的地狱兽花容月无语哽咽,无数次的对着苍天祈祷自己的伤能好的慢一点,虽然嘘嘘的时候蛰的火辣辣的疼,可在清白和疼痛之间,他选择让疼痛来的更猛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