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身形僵了僵,在心中怒骂道:“靠,风间离,你这个变态!”
若说之前君羽还有些怀疑风间离是否发现她女子身份,但现在她应当可以确定下来,风间离知晓了她是女儿身。
若不然,没事干嘛特地写这样一份食谱,给她男子身份“补肾”?明摆着是给她女子身份“丰胸”!
君羽难得有些沮丧的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前胸,难道真的如此平坦,平坦到风间离他都看不过去了?
不过,风间离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她是女儿身的呢?
是在那次夜半听床,她将他扑倒,压在他身上之时?
或者是在汴京城那次,车内,她为了躲避禁卫军的眼线耳目,而被他隔衣压在身下,两人不经意的一吻?
还是在祁水城晚饭之时,他发现她烧衣服,进而发现了她衣衫下摆的血迹?
抑或是在更早的从前,那夜寺庙截杀,丛林夜雨之时,她昏迷当中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摸了她胸部的小馒头?
那个非礼了她的人,莫非真的是风间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以风间离缜密细腻的心思,哪怕只是抓到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便可以加以利用,进而找出真相!
当然,若君羽细细思量也是可以发现端倪的,不说最近这一段时间,便是说从国猎围场回来后,风间离便在侯府为她准备了单独的厢房,不再让她与小胖子、阿九等人睡在下人房。
当时,他美其名曰是奖励君羽升官,奖励君羽升迁为侯府世子的贴身侍卫,必须要有自己的住处。
但现在仔细想一想,侯府除了她之外,似乎没有哪个贴身侍卫是有自己的专属房间的。
那时候风间离就是在变相的保护她吧!
如今……君羽捏着手里的信笺,那上面写着的小字,除了木瓜炖血蛤外,还有一再叮嘱云止要切记每个月的这段时间里,膳食方面不可让君羽碰任何寒凉的东西。
哪怕更为细小的饮水方面,也都仔细小心的写着,让云止给她准备温热的茶水,不可过凉,也不可滚烫,温热入口为最佳。
还有,记得为君羽准备汤婆子,记得为君羽坐着的地方铺上薄毯,记得为君羽准备软绵的靠枕。
洋洋洒洒的写着一堆需要小心的事宜,每一条下又都细细标注着注意事项。
那些混在墨香当中的淡淡芝兰香,那些书写在信笺上的体贴细微,无一不一点一点蚕食着君羽的心脏。
君羽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反应迟钝的人,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心乱的时候。
但在这一刻,她却有些怀疑,有些犹豫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