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君羽却险些将口中沸腾滚烫的茶水,喷出去。
“大力?”君羽抽了抽嘴角,再一次试探性的疑问,“云,大力?”
她低头瞅了瞅面前书生弱不禁风的模样,又看了看他明显瘦弱无力的小体格,“这个名字,确实希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却很残酷!”
书生正襟危坐,摇摇头,“并不是很残酷,爷爷字老力,家族传承,到我这里,当然字大力,接下来我的后代,依次排开,小力等等。”
“那小力之后呢?”
“当当是小小力!”书生眉眼欣喜若狂,“若等上个十代八代,我们家族就可以成为大秦名字最长的家族!”
君羽:“……”
这确实是一项殊荣,不过,君羽真怕以后书生的子孙,向他人介绍自己名讳之时,会一口气上不来,岔气昏厥过去!
果真不负他逗比书生之名!
旁边柜台后守夜的小二自动的缩了缩脖子,将脸面藏好,“他可没有这么丢脸的少掌柜!”
君羽被书生这几句呛得微微咳嗽了两声,“有这样逗比的下属,看来客自来酒楼的幕后东家也是个奇葩,而且还是一个喜爱看丑裸男画像的断袖奇葩!”
书生似乎早已经习惯别人听到他小字之后的反常,他一双狐狸眼微微半眯,“兄弟,你称呼我为云止就好!”
君羽八卦的心思被调动起来,她眼珠一转,“云止,你们家主子是不是有那个那个,特殊爱好,譬如喜好男子?”
对于君羽的疑问,云止更加欣喜若狂,唇边笑意越发明显,“兄弟,你简直神了!喜不喜欢,我倒不知道,不过呀,他让我跟在一名少年的身边,尽心服侍,看来一定有猫腻。”
“哈哈哈……果真断袖!”君羽扬眉一笑,今夜的紧张与惊心动魄,终于全部烟消云散。
她透过轻纱弥漫的菱花窗,向外望了望,夜色漆黑,已然夜半时分,时间不早,回房看望一下阿九和风间离,三人就该休息,明日还需赶早启程。
“对了,兄弟,我并不知道你究竟住在哪个客房,所以将叫阿九的那个男子,放在了我的厢房休息。他在三楼转角的房里,你一去便知。”云止似乎也留意到了君羽眉眼里的倦怠与焦急,索性便将阿九的方位,一一告知。
“好!云止兄弟,本人君羽,今夜多亏你相助。明日我便要启程,等他日有缘,定在来祁水城嫖吃嫖喝!在趴人家房顶共画春宫图!”君羽起身,手掌在半空中一挥,转身两步就跨上了楼梯。
“非也非也,兄弟,我游历山川大河,知晓四国大事,饱读诗书。除了会画写实风格,还会抽象风格,搞笑风格,人兽风格,兽兽风格,一应俱全,并非只会画春宫图,反正不管你想要啥样的图,我全都能给你画出来!”
“咦,什么?你说你叫君羽?主子让我跟随的人不正是叫君羽?怪不得你会有主子的药,兄弟,不……君羽老大,你等等我!”
云止风一般的身形,也大步走上楼梯,他刚要学习君羽两步就跨上去,却不想脚下一滑,刺溜一声从楼梯中央滚了下来!“呸!”云止揉了揉生疼的腰骨,眸中闪过奇异的光泽,“好素材,以后就为主子和君羽老大,画一幅楼梯翻滚图!”身后,柜台前的小二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仰头长叹,“小心翻滚,伤腰又伤身!小心楼梯,掉楼又掉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