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由于这嗓音冷冽淡定,正经的不似说笑。所以众客人听完后,也才会信以为真,准备扣喉。
如今,这声音又起,所有人只觉完蛋了!是不是真的有毒?是不是又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发生了?
众人心慌意乱,抓心挠肝。
有几人已经停下扣喉动作,站起身来,三步跨作两步靠近了大厅内侧墙壁。
几人抬头望天,开始挠墙,嘴上念念有声:“大哥,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一起说完,我们好有个心理准备啊!是死是活咱一刀完事,这么吊着真的好郁闷,好痛苦,好煎熬!”
“白衣兄弟,你是我亲兄弟!白衣大哥,你是我亲大哥!”几人扣墙挠墙动作不停,嘴角抽动,苦逼说道。
话音还没落,只听那道锋芒如刀的嗓音又一次低沉响起,“上!”
扣墙挠墙的几位仁兄一个激灵,猛然跳起身子!
有人默默低喃,“上!说的是上墙吧!”
随后,就坐的其他人只见墙边的几位汉子上蹿下跳,左右摇摆,手中抓扯不停,正急急使劲的往墙上爬!
竟然如此听话!
所有人缓过神来,齐齐咧嘴,低叹一声。也不再无厘头的扣喉,视线都转移到了君羽,阿九,风间离与小二等四人身上。
“这位白衣小兄弟,你倒是给个话,为啥不让俺们吃!是不是真的有毒哎?”
一位衣着名贵,锦绣华服的中年人,瞅了眼被自己两次伸入口内的中指,朗朗一叹。
这一次众人的动作又出奇的一致,齐齐沉声叹气,齐齐附和了一句,更甚齐齐说道:“是啊!小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啊?”
同样的风间离这一次仍没有开口,只是微微转首的瞬间,瞥见那几个挠墙爬墙的汉子,嘴角僵了又僵。
众人正屏息凝神的等待着,希望某位风姿卓绝的白衣男子能够回答。
谁知,却瞧见他身旁的小二终于不再傻愣愣,似乎才听清那个字眼。
小二一甩手中抹布,吼了一嗓子,“上菜!”
所有客人终于齐齐了悟,原来这上,是上菜的意思啊!
而后,只见从厨房门口,鱼贯而出数名传菜师傅。
这几名师傅手中都端着一枚托盘,每方托盘上又置有一盅,一叠或一碗菜品。
“黄豆猪脚汤!”
“云耳煲黄鳝!”
“菠菜猪肝汤!”
“羊脖炖黄芪!”
“乌鸡红枣煲!”
“……”
几名传菜师傅利落有序的将托盘中**道菜品,汤品,甜品,主食等,搁置在君羽与阿九落座的饭桌前,一一摆放妥当。
随后,传菜师傅转身回了灶房。
客自来的小二却扭扭捏捏的垫了垫脚尖,朝着柜台前愣神的掌柜缓缓迈去。
而此时,一楼大厅的其他人见此境况,更懵懵懂懂,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白衣男子低吼,明令禁止不让其他人吃这酒菜。
但他自己却让小二上了这么多佳肴菜品,这是所谓哪般?
难道是说他不怕中毒?
还是说白衣男子想要以身实践,为他们牺牲自己,尝试酒菜?
“不要……”思绪至此,风间离身后猛然传出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女子惨叫低呼。一楼大厅的几位女客正梨花带雨,凝着那道负手而立,恍若神祗的瘦削白衣身影,作西子捧心状,“不要为了我们牺牲自己,不要啊!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