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猝不及防,有些不解:“你说什么?”
谁知风间离早已将指尖远离她的唇瓣,默不作声将面容贴近她的脸颊,定定停在了君羽鼻尖的正前方。
此时,两人脸与脸不过一指间距。
芝兰香袭来,某世子惊艳俊美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眸中却含着炙热疼惜的神采。
风间离纤长的睫毛好似蝶翼一般,轻轻一眨就在君羽脸颊覆上了一大片暗影。
他仿佛哀怨的摇了摇头:“等一个人自己开窍,真的很难!”
风间离的嗓音清冷,像是寒冬腊月里碧湖中的薄冰,凉,却又透着丝丝的无奈。
君羽睁大双眸,“驴唇不对马嘴,说的就是风间离吧!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与她开不开窍有半毛钱关系?这真是神一般的逻辑!神一般的思维!这思路转变太快了,果真让人猝不及防!根本无法理解!”
不过,干嘛没事将他与她贴的如此之近?
难道清心寡欲的侯府离世子,也想女人了?
“好吧!”君羽撇了撇嘴。
两人挨得如此近,风间离薄薄的鼻息准确的打在她双眸上,带起微凉的暖意令君羽不自觉的眨了眨眼。
君羽相当不习惯这种紧贴的距离。
她下意识偏过头去,莹润小巧的耳朵恰好撞到风间离的唇角。
在唇瓣与耳垂接吻的前半秒,君羽唰的一下,低头,切断了两人亲密接触的时机。
似乎有些尴尬,君羽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盏玉杯,说道:“嗯……咳咳!世子爷,您一定不会计较小的饮一杯水吧?”
风间离似乎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凝了一眼杯中所谓的清水,眉眼间中有笑意浮现:“当然不计较。”
君羽现在嗓子干涩的厉害。她也相当确定这杯子风间离并没有用过。
所以,君羽一仰头,一股脑儿,一咕咚,将水杯中的所有水一口倒进喉咙里。
料想的解渴、滋润的感觉并没有传来,却辛辣刺鼻的呛人,喉咙中有火热一般灼烧的感觉,令君羽频频咳嗽出声。
“咳咳咳……这是什么水啊?”
君羽险些一口吐出来:“这明明是酒,哪里是清水!”
好家伙!这酒水闻之无色无味,喝之猛烈如火,若非没有气味,若非风间离默许,怎么会被她识错!
“该死的风间离又在玩她!”
如今身在马车内,君羽无法施展,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嫉妒洁癖的世子爷在面前,已经没有退路让君羽将口中酒水吐出来。
所以,君羽一狠心,就直接全部咽了下去。
因为灌得太猛,喉咙中炽烈难耐,君羽清了清嗓子,也没有多想,随口说道:“风间离,哪里有水,快给我来一杯!”
风间离默不作声从身旁不远处拿过来一盏茶壶,亲自倒了杯水递与君羽。
君羽下意识快速接过,刚刚将唇凑到玉杯边沿。
怎料,马车突然攸的停止下来,君羽当机立断,快速握紧手中杯子,才制止了水漫车厢的后果。
“是谁这么无聊,喝个水都不让人喝消停?”君羽悻悻说道。
似乎有禁卫军铿锵有序的脚步声,从马车外飘散而来。
随后,就听见车外沉稳的禁卫军嗓音:“陛下有旨,出宫马车一律需要仔细检查,记录车内具体人员的数目!”
闻言,马车旁似乎有名侍卫压低了嗓子,对车内的风间离禀报道:“世子爷,是最后一重宫门的守门禁卫军。”
而此时君羽却心下一沉。这一定是皇帝因为方才刺客一事刚刚下的口谕。
真是来的早,不如出的巧!
现在到她这儿,正好在这最后一重宫门却被堵住了!
若不是那时候风间离别扭耍性子,耽搁了出发的时间,只怕如今侯府马车早已出宫,哪里还会这般凑巧,赶上了这刚下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