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一笑,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解释。“瑶儿,他是本王的师弟,蒙古王长子阿不尔斯郎,你唤他阿郎便是。”
天瑶眸光低敛,对阿郎俯身施礼。“阿郎王子,有理了。”
“师嫂不必多礼。”阿郎爽朗而笑,伸手虚浮了天瑶一把。天瑶蹙眉,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蒙古人想来豪爽,从不介意繁文缛节。而天瑶是娇滴滴的中原女子,自幼便知:男女授受不亲。
“阿郎。”楚琰眸色沉了几分,阿郎在中原住过的时日不短,该懂得中原人的礼节,刚刚此举,的确是失礼。
阿郎不以为意的笑,又用蒙古语道,“师兄莫怪,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是国色天香,她却是师兄的女人,阿郎绝不敢觊觎。”
楚琰朗笑,又在阿郎胸口不轻不重的落下一拳。“你还有心思在此调侃,依本王看,逆贼阿勒赤真叛乱对蒙古皇族威胁并不大。看来,本王可以带大军打道回府了。”
“是阿郎一时失言,师兄莫怪。如今情势危急,我母后与皇弟都被阿勒赤真那反贼囚禁,父王忧思成疾,目前,我蒙古皇族人心惶惶,牵一发而动全身。”阿郎剑眉紧锁,一脸威严,楚琰亦无心再与他玩笑。
“走吧,带本王去见蒙古王。”
“师兄请。”阿郎拱手,让出一条路。
“嗯。”楚琰点头,复又看向身后天瑶与楚煜。“阿郎,你派人安顿本王的侧妃与堂弟。”
“师兄放心,上等毡房,阿郎早已命人收拾妥当。”阿郎忙回道。
楚琰点头,向蒙古王的大帐而去。
……
短短两日的光景,楚琰已指挥蒙古军队与阿勒赤真叛军交锋了几次,双方都没有讨到便宜。阿勒赤真曾是蒙古王心腹,用兵如神,若非野心勃勃,倒也是个难得的良将。
楚琰似乎很忙,每日他离开的时候,天瑶尚未醒来,他回来的时候,她早已睡下。蒙古塞外,早晚温差极大,深夜苦寒,楚琰习惯拥着她入睡,温暖她温冷的身体。
他拖了外袍躺在她身侧,如往常一般将她揽入怀中,而天瑶却挣开了一双明眸,眸中一片清明。“怎么没睡?”楚琰轻笑着,指尖摩擦在她柔腻的脸颊。
“我在等你。”天瑶淡淡回了句。
楚琰笑,原来被等待的感觉是这般温暖。“有话与本王说?”
“嗯。”天瑶点头。“蒙古内乱很棘手吗?”
“还好,阿勒赤真确是将才,本王一直不忍下重手伤他。”楚琰柔声道。
天瑶枕在他手臂,如蝶翼般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殿下惜才,所以,想要收服他,是吗?”
“知我者,瑶儿也。”楚琰轻笑,低头吻了吻她樱红的唇瓣。“瑶儿等本王,不会是为了说这些吧?”
天瑶轻轻摇头,复又怯怯的开口,“天瑶只是想问殿下,明日天瑶可以离开大帐去外面透气吗?”
自从来到蒙古,两日来她从未走出大帐半步,帐外暗卫无处不在。外面的广阔的蓝天和一望无垠的草原竟也成了奢望,华丽精美的大帐,竟成了另外一座牢笼。
“瑶儿一定闷坏了吧,明日本王带你出去骑马。”楚琰温润一笑,毫无预兆的将她压在了身下。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本王随了你的心意,瑶儿是不是也该给本王你点儿甜头,嗯?”
他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去挑动她胸口的衣襟。这两日忙碌,他回来时,她早已睡下,楚琰不忍扰了她清梦,一直忍着不曾碰她。
天瑶被他压在身下,明知反抗不过,便安分的任由他为所欲为。她像只木偶一般,紧闭着双眼,僵硬的躺在她身下。微微颤动的睫毛,沾了了点点水雾。楚琰吻着她,却也触碰到她眼睛冰冷的泪,高大的身体一震,下一刻,从她身上翻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