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的手臂却突然从身后环上来,稍一用力,便将她扣进胸膛。“瑶儿与本王一起。”
“不要。”她冷淡的吐出两个字,甚至不屑于给他一个眼神。
楚琰并未回答,而是突然将她拦腰抱起丢入水中,天瑶始料未及,扑通一声重响后,她已在水中挣扎。楚琰的手臂从身后环上来,将她带出水面。她呛了几口水,趴在浴桶边咳着。
“呛到了?”他邪魅轻笑,手掌顺着她的背轻抚着,也顺便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天瑶挣扎了几下,水中便飘出几缕鲜红,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低低柔柔的轻唤着她,“瑶儿……”
天瑶想,那一刻,她一定是被蛊惑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她窝在他胸膛,任由他褪掉彼此身上碍人的衣物,任由着他的指尖游走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好在他伤势不便,只是拥吻着她,也没真的将她如何。最后,还是他将她从水中抱起,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入睡前,他们又缠绵了一会儿,楚琰拥着她亲吻,似乎无论如何都吻不够她一般。天瑶寒凉的身体终于感染了几分温暖,却在一切平息以后,重新恢复了平静。
楚琰躺在她身侧熟睡,衣衫半敞着,身上的白色绷带染了淡淡的血痕。如他这般任性,伤口时而反复,想要完全恢复,只怕又要一阵子了。天瑶睁着一双明眸,眸色清明,静静落在楚琰英俊的侧脸。她的手掌下意识的抚摸上他心口的位置,指尖微微颤抖着。
真想,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她的存在。
温热的泪顺着眼角滑落而下,带着冰冷的温度。她知道的,他不爱自己,那么,又何必强硬的将她反锁入怀,楚琰执拗的时候,一如一个孩子,明知留下她,不过是彼此折磨,将彼此伤的体无完肤。
冰冷的泪落在他手臂,楚琰剑眉紧锁,片刻后,睁开了绝美的凤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天瑶梨花带雨。他心口一疼,将她又拥紧了几分。“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
天瑶摇头,用手背抹掉脸颊的泪痕,背转过身,哑声道,“没什么,睡吧。”
楚琰哪里还睡得着,伤口被扯裂了,本就闷痛着,如今天瑶又在他怀中偷偷的哭。她温热的气息贴拂在她耳畔,伸出手臂扳过她的身体,迫使她与自己相对。“告诉我,为什么哭?”
他们离得好近,天瑶只要一抬头,鼻尖就能贴上他的下巴。她双眸剪水,楚楚动人,绝美中又透着淡淡的忧伤。“我父亲有很多女人,我娘只是其中的一个,他不爱我娘,可我娘却对他倾尽了一世的爱,直到她爱不动了,他却不肯放手让她自由。我娘是抑郁而终的,那时,她才二十几岁。”
楚琰安静的听着,并不言语。
“楚琰,你和我父亲都是一样的,我终究逃不出我娘的命运。”
楚琰眉心微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却不曾松开半分。许久,他才沉声回了句,“不会。”他的答案,十分模棱两可,不会什么呢,他不会如她父亲那般绝情,还是不会让她像她娘亲那般抑郁而终。
整整一夜,谁都不曾安眠,虽是紧密的相拥着,可楚琰明白,她的心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第二日晨起,楚琰换了马车与着装,只带了楚煜、天瑶和几个伸手不凡的暗卫,先一步赶往蒙古。并命亲信打扮成他们三人的摸样,随大军一同行走。
马车中,楚琰一身青色长衫,收敛了锋芒,一如儒雅书生般。天瑶换了身白布长裙,墨发及腰,发间只一根青玉发簪为饰。车外,楚煜与几名乔装打扮的暗卫骑马,紧紧相随。
“为何要先一步而行?”天瑶半依着车壁,淡声问道。
“蒙古形势有变,本王要先行一步早做打算。何况,本王离宫,正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他们必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楚琰凤目合起,耐心的解释。
如今,他有伤在身,不想与他们硬碰硬。
“嗯。”天瑶淡应了声,并未再多问。
车行十余日,已来到蒙古边境,翻过前面的高山,便是蒙古草原。蒙古王子阿郎会派人在那里接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