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你是在乎的,对不对?”
楚琰淡漠,唇角笑意轻浅。“随便你怎么想。”
天瑶的侧脸紧贴着他后背,似乎只有拥着他,才能感觉到他的真实。“楚琰,别走。”她语气极轻,脸颊瞬间羞红了一片。
楚琰回身,玩味的托起她小巧的下巴。“瑶儿在说什么?”
“我……”天瑶目光闪躲,如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楚琰唇角笑意逐渐满意,她娇羞的模样,似乎让他心情大好。“还有两个时辰,就要早朝了,本王只能陪你睡一会儿。”他说着,打横将她抱起,动作轻柔的放在榻上,然后,和衣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天瑶被他拥在怀中,气息中满是他独有的墨竹香,这种感觉温暖而安心。不知不觉间,竟沉沉的陷入梦境。
感觉到怀中是女子的呼吸逐渐轻浅均匀,楚琰睁开了双眼,眸中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沉睡的迹象。修长的指尖,轻擦过她莹玉般柔滑的脸颊,目光逐渐深邃。
……
早朝过后,楚煜匆匆赶到东宫书房,脸色甚是难看,往日的嬉笑神情,早已烟消云散。
“天塌下来了吗?总是沉不住气。”主位上,楚琰淡淡一句,优雅放下手中书册,端起清茶,浅酌一口。
“蓝馨的消息向来不会错,楚皓与匈奴王暗中勾结,昨日,匈奴王密送的边关布防图已抵达帝都。”楚煜唉声叹气的说着。“东西本已得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匈奴王为表联盟诚意,送来了边关布防图,昨夜,若楚煜等人得手,大可以领兵杀匈奴一个措手不及,再嫁祸于楚皓,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只可惜,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横空杀出一对黑衣人,硬是将东西夺了去。
“丢了东西,如今该急的是二哥,而不是我们。”楚琰云淡风轻一笑,并不甚在意。
楚煜紧蹙眉心,“七哥觉得,是何人所为?”
楚琰眸光深谙,若有所思。“不好说,也许是淑妃,也许……是父皇。”
“勾结匈奴,通敌叛国是谋逆大罪,若东西真在皇上手中,今日早朝,定该龙颜大怒才对。”
楚琰清冷一笑,“君心难测,谁知父皇又在盘算着什么。”
“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
楚琰剑眉微挑,沉思片刻。“不管东西在谁手中,二哥都会将这笔账算到本王头上。若本王所料不错,两日内必有人夜闯东宫。你将人手安排一下,准备守株待兔。”
“嗯,我即刻去办。”楚煜话音方落,砰地一声巨响,房门竟被人从外撞开,一道纤细柔软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挂满了泪痕。楚煜定睛一瞧,竟是天瑶的贴身侍女紫衣。
“殿下,快救救我家主子吧,她被太后宫中的侍卫带去了慈宁宫,说是下毒谋害惠妃,论罪当斩。”
楚琰剑眉一挑,清冷道。“摆架慈宁宫。”
楚煜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笑神情,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摸样,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
慈宁宫中,太后端坐于凤榻之上。身侧坐满了后宫嫔妃,大有一副三堂会审的气势。
天瑶不卑不亢的跪在中央。楚琰与楚皓二人是最后进来的,随意坐在了太后身侧,因并不了解个中缘由,都不曾开口。
“天瑶,哀家相信你不会害惠妃的,你告诉哀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人心隔肚皮,都是不好说的事。”一个嫔妃插了句,被太后瞪了眼,又急忙低头闭上了嘴。
“母后,又不是审犯人,让沈侧妃起来回话吧,都跪了这么久了。”淑妃含笑开口,虽是求情,而唇角的笑靥却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太后点头,示意身侧的嬷嬷,将天瑶从地上扶起。
“天瑶与惠妃娘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并无害她的理由。”天瑶淡然开口。她站在那里,阳光透光窗棂斜射下来,在她身后托了长长的暗影,极是落寞。
晨起后,慈宁宫的侍卫突然冲了进来,说是惠妃娘娘身中剧毒,昏迷不醒,永和宫的大丫头惊吓之余,便将天瑶告到了太后哪里,直喊着天瑶的茶中有毒,蓄意谋害惠妃,就这样,她被抓来了慈宁宫受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