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后的公羊影几乎是一路狂奔着朝着公羊容辰的房间跑去。正如她此前执意要来这大漠边关的最为根本的目的一般,可是,她的三哥还是负伤了。走进房间,只见于刚方诺正端坐在一旁,而她的三哥却是一脸惨白的昏睡在床上。还不及走到公羊容辰的身边,听到消息后便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便夺眶而出。
“三哥!?三哥?!”来到公羊容辰的床边哭喊了两声之后,眼泪更是愈发的哗哗流下。于刚和方诺都纷纷起身望着公羊影,都想说着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便只能是默默的望着公羊影在公羊容辰的床边哭泣。而这样的伤心,对于公羊影而言并不只有一次了。上一次白狼山围猎,她的三哥就也曾像现在一样昏倒在病床上过。公羊影心中最为害怕的,最不愿意看到的便就是这样的情景。看到公羊容辰一动不动的昏倒在床上,一处又一处的包扎着的伤痕,划着的是公羊容辰的身体,而痛着的却是公羊影的心中。正是因为上一次的白狼山一事,才使得公羊影不顾一切的甚至不顾公羊熬的阻拦独自的跑出皇宫来到这边关。他实在是害怕失去这么一个哥哥,在她心中如父亲一般的哥哥。然而现在,无论公羊影有着多么虔诚的祈祷,有着多么强烈的担心。公羊容辰却还是再一次的昏倒在了病床上。除了哭泣,公羊影实在找不到第二种可以宣泄自己心中伤心的办法。
伤心哭泣了许久之后,公羊影的除了感性之外的极少有的理性才慢慢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一看到公羊容辰昏倒在床上,她的心中顿时涌出的除了伤心还是伤心。而如今,她才意识到,自己只看到公羊容辰昏倒在床上,而他为什么会负伤昏倒,而伤势情形又如何,她竟无一知晓。她强行的稍微止住了眼泪,而后回头朝方诺说道:
“诺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三哥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回公主,殿下他中了毒。”方诺回道
“什么?!中毒?!”听到中毒两个字,公羊影几乎大叫了出来。
“没错,殿下当时为了救我,而用自己的后背替我挡下那些毒针。这一切都怨我,若不是我与那关山五怪有着恩怨,公主也不会被狄青那厮挟持,殿下也不会被柳二娘的毒针所伤。都是我的错。”而听罢,公羊影虽然确实甚是担心公羊容辰的安危,但是该有的理性却还有着的,更何况,对方是方诺。看到方诺愧疚不已的表情,公羊影开口说道:
“诺哥哥快别这么说,你一个人去那敌军营中救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够责怪你呢?如果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到我的头上。若不是我不过父皇的阻拦,不惜偷偷跑出皇宫也要来这止水关,就不会给三哥给大家添这么多的麻烦。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初父皇为什么会那么坚决的不允许我与三哥一同前来。我早该想到的,我来了不仅仅不能给三哥帮上任何的忙,而且还会让三哥因为我的存在而分心。如今看来,父皇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我,三哥如今就不会中毒受伤,都是我的错”说完,公羊影自责愧疚的呆呆望着公羊容辰。而这时,一旁沉默了许久的于刚,突然开口说道:
“哎,公主不必要如此自责,这一切都不是大家所愿意看到的,其实,不管是公主殿下,还是方少侠,都大可不必有所愧疚。因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只能算到张逊那厮的头上,公主与少侠其实都只是西属国狼子野心入侵我国后的受害者。如若没有入侵,又何来如此多的事情?皇子殿下不必要来此,自然,公主殿下也不会来此。而少侠与那关山五怪的恩怨,也必然不会变得如此的复杂。所以,大家都不必过于自责,老臣妄自猜测,此刻的皇子殿下若是有知,想必他的想法也一定与微臣一样的。”说完,方诺与公羊影都一阵惊异的望着于刚。而此刻的于刚,却有继续说道:
“微臣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便就是寻找高人,解救殿下的毒。大夫虽然给殿下开了缓慢毒性扩散的药,但是却也只能够抵挡得了一时的毒性扩散。若是时间久了,恐怕这毒还是扩散到殿下的全身。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的找到高人,替殿下早日解毒才行。不过,一般的乡野大夫,显然是无法解除殿下身上的剧毒。所以,我们得在这止水县,甚至止水县附近的其他县城里张贴告示,寻求高人。”
“三哥中的是什么毒?”公羊影连忙问道
“不知道,听那前来诊断的大夫说,只知道这是一种在大漠里淬炼的奇毒。都说柳二娘善于用毒,却料想不到,她的长笛里原来还暗藏着淬有如此剧毒的暗器”一边说着,方诺一边咬了咬牙。而此刻的于刚却走到一旁,拿起了两张已经写好了告示分别交到方诺和公羊影的手中。告示上写着的是:
“三皇子殿下在西属力抗西属来犯的敌兵,不幸身中剧毒。今寻高人,若有能解得此毒的高人,望尔仗义相助,如能治愈殿下者,必有重金酬谢。”看着,于刚在一旁说道:
“如今,我已经派人将此告示在止水县以及临近的横水县的各个地方都张贴了,希望能寻得高人前来替殿下解毒。”听罢,公羊影又回头紧蹙着眉头望着公羊容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