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刚才,实在是冒犯了,希望您老别放在心上,我们也是太过于担心她的安危了”那老人却微微笑了笑道:
“哈哈,老夫早就习惯了”拂晓非常疑惑的看着他,而后又看了看他手上葫芦道:
“老人家您到底是给梅香喝了什么啊?她如此重的毒,竟然一下就醒过来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毒药”老人回复道。拂晓怔了怔,随后疑问着道:
“毒药?”
“对,毒药,比蛇毒更加剧烈的毒药”老人重复着。拂晓看了看脸色已经明显有了好转的梅香,突然一下猛然大悟说道:
“以毒攻毒?”老人听罢回头来很是惊讶的望着拂晓道:“你怎么知道的?”拂晓顿了顿,回道:
“我,我猜的”其实她并不是完全猜的,因为在她的那个年代的武侠小说里,像这样的以毒攻毒的例子实在是不胜枚举。她以前也只是看一看,笑一笑就罢了,并不怎么相信,但是此刻的梅香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了她的面前,她不得不相信了起来。
“这个不仅是毒药,还是要比蛇毒剧烈百倍的用上百中奇毒提炼而成的毒药,众人都知道要用好药来解读,于是大都在什么天山雪莲,千年灵芝上面下功夫,殊不知毒的最好的解药,就是比毒更毒的毒药。象如今这为姑娘中了蛇毒,我用我的这一壶毒药喂了两口,她体内的蛇毒就基本已经被这两口毒液给饱和了,不过由于刚刚情况过于危急,我来不及算好给她喝的毒液的量。所以,她的体内现在还有可能残留着极其少量的我这个毒液的毒性。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喝几幅普通的补药便可清除了。”说完拂晓还探着头,意犹未尽的望着这白发苍苍的老人,这样的关于毒的见解,无论是现在还是她那个医疗相当发达了的未来,她都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她对此充满了兴趣。而这时,老人接着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也幸亏你们在她被咬之后做出了及时的处理,否则大量的毒药进入体内攻入心脏,那就大罗神仙也救不活咯”听完拂晓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答谢道: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老人却看也不看她的说道: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且在这歇息一晚吧,明日我给这姑娘开些药,喝下便可痊愈了”
“多谢前辈”拂晓作揖答谢道。虽然口中这么说着,其实拂晓的心里头顿时萌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向这个老人讨教他的解毒之道。她有这个想法有两个原因,第一,她此刻对这个非常的感兴趣,第二,如果能学到的话,说不定以后能用得着呢?”不觉天已经黑了,几番安排之后,几人在这个破旧的屋里睡了下来。已经疲惫不堪的秋菊和梅香已经熟睡了,而拂晓却躺在床上在酝酿着什么东西。
夜已经渐渐发亮了,东边的天空里冉冉的发出一丝亮光,首先绿着,而后逐渐变成粉红色,最后成为一道金光闪闪的光,越来越扩大。此时,街道上的所有的食物都在耀眼而不刺眼的晨光中沐浴着,桃树像是在羞涩的低着头,温柔而腼腆的接受着朝阳地沐浴;挺拔的杨树像龙精虎猛的少年在舒展的双臂;草丛在湿润中透着几簇幽幽而盎然的绿意。多么美好的的秋日清晨啊?。
此时,拂晓正站在这破旧的屋外,沐浴着这清晨的微弱的阳光。已经够早的了,就连梅香和秋菊都还没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太过于疲惫了还是怎么的。然而拂晓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稍作伸展之后,那边的薄雾中依稀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拂晓弯腰定睛看去。正是那个性格怪异,很是穷迫潦倒被路人称之为疯子却又用几口毒液就救了身中剧毒的梅香那个怪异而神秘的老人。拂晓见他走近,很是礼貌的作揖开口道:
“前辈起的这么早?”老人看了看她,并没有做任何回答。只见他的背上背篓里正放着一颗形状怪异的草儿。拂晓又套近乎的问道:
“这是什么草啊?一定是非常珍贵的药材吧?”说完拂晓又偷偷的看了老人一眼。这时老人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说道:
“珍贵?何止是珍贵。这草儿,恐怕你用再多的金钱也是没法得到的。”拂晓听罢还没来得及回话老人又接着说道:
“这种草只有在半夜开始生霜的时候才会把叶子伸展开来。其他的时间它看上去就是一颗枯草。”
“半夜?啊?您是在山上守了一宿的吗?”拂晓很是惊讶的说道
“没有办法,越是有作用的草啊花啊,虫啊兽啊,就越是异常的矫情。天山雪莲十年开花一次,深山里的千年灵芝更是百年难得遇上一次。同样的道理而已”老人似抱怨非抱怨又似对拂晓说又似在自言自语。一时间拂晓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老人还是根本就没打算理睬她,兀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拂晓呆呆的看着他,心中想起了昨天的计划
昨夜她躺在床上辗转反复的在想着,她决定要拜这个虽然有点不那么平易近人而且性格怪异的老人为师,学会他的这个关于“毒”的独门绝技。要从什么地方开始下手呢?拂晓左思右想着,这个老人似乎对谁都是爱搭理不搭理。根本不在乎她和梅香秋菊存在还是不存在,他只管做着他自己的事情。那么要如何使得他愿意将一身本领传授给她呢?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心里确定了三个计划
第一:用阿谀奉承的方法,即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他说的东西,无论是关于什么,都要放低自己的身份,尽力的拍着马屁,他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说的一切都是她不懂的。总而言之要时刻给他一种优越感。因为对个这样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而言,当然是需要作为后辈的拂晓无限的尊重,令他的虚荣心膨胀起来,这样拂晓就有机会趁机而入。提出拜师学艺的要求。但是如今看来,他并不是倚老卖老刚愎自用自恃极高的那一类型的老人。所以,这一个计划基本可以放弃了。
第二:与上一种方法截然相反的方法,上一种就是用阿谀奉承的拍马屁的方法拱起他,而这一种就是完全相反。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说的东西,只要是关于他所熟悉的关于“毒”的领域的任何东西,都要反对,或者说表现得极其的不屑。上一种是要过于亢奋的表现出对他的尊重和钦佩。而这一种就是要对他表现无比的轻蔑,因为对这样一个并不吃马屁这一套而又确实是身怀绝技的一个老人来说,也许用这样的一种轻蔑不屑不放在眼里的方法来激怒他,然后再伺机而入,让他主动的来传授自己他的那些的绝技。然而,昨日的路人对他的不屑和轻蔑甚至说他是“疯子”。而他不但没有半点的愤怒,反而兀自的笑了起来。是一种典型的“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世外高人的姿态。所以这种方法行不通。
想着,拂晓不禁有了些失落,对于这样的一个老人,软硬不吃宠辱不惊。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想着,只见梅香和秋菊也起来了,从屋里走了出来。梅香见到老人屋外的破旧的园子里兀自捣鼓着他的那些宝贝药草的。径直走了过去,弯腰行礼的说道:
“奴婢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说完只见那老人仍然是头也不回的只顾做着自己手下的事情,片刻之后很是冷淡的说道:
“我并不是有心要救你的,只是想试一试我的那瓶药罢了,说的坦白一点,就是我在拿你做实验而已。所以,你没有一点要感谢我的必要”。梅香听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如何回复了。原本是怀着十分的感激去向他道谢,没想到他竟然不但不接受,而且还说了这么一番话。不过好在梅香天生善良,没有任何的心机,无论他说着什么话来推脱她的感谢,甚至说“只是拿她做实验”这样的话,她都似乎完全不在乎。在她的心里只认定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这老人是否如他所说只是将她做为试验品而歪打正着的救了她,她看到的只有他确确实实的是救了她的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