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就去!”
若秋轻拍清雪的后背,从怀中掏出了手帕给清雪擦擦嘴,清雪干呕地厉害,好不容易缓过来喘了口气,道:“方才闻着鸡汤便觉得反胃,今后我再也……呕——”
“小主还是不要说话了,这干呕呕地这般厉害,瞧着倒是害喜的样子……小主!”若秋突然惊呼,吓了清雪一跳,她拧着脸看着若秋,埋怨道:“你这一惊一乍的,做什么?”话才说完,又干呕起来。
“小主!您该不会是有喜了吧!”若秋惊喜地说道,清雪仍然是在干呕着,若秋这才觉得自个儿推断错了,害喜哪有这么厉害的!她一边儿轻拍清雪的后背,一边儿伸着脑袋朝外头看去,嘴里呢喃道:“这德寻请个太医怎么还不来啊!”
这才埋怨着,便听见德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来了来了!宋太医来了!”
若秋听了一阵欣喜,道:“来了来了!”见宋太医紧房来,她便急忙地对太医说:“宋太医,您快来给我家小主把把脉吧,这突然不知道怎么的就干呕起来,奴婢本以为是害喜,可哪有这般厉害的害喜,太医快来瞧瞧吧!”
宋太医是宫里的老太医了,宫里百病多是他妙手回春,他见多识广,仔细瞧了瞧清雪的模样,后对若秋道:“你先去给你家小主倒杯温水来。”
翠儿站在一旁听了,便匆忙去给清雪倒水。清雪喝了水后终于是缓过来了,于是宋太医便上前去给清雪把脉。清雪觉得难受,便担心地问太医,“宋太医,我是不是患上什么病了?”
宋太医把了一会儿脉后,舒展了眉头,对晴雪说道:“小主不是患病了,而是有喜了!”他站起身来,朝着清雪作揖,“微臣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小主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清雪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宋太医,许久才不敢相信地问:“太医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见宋太医这般坚定地回答,清雪才相信了。若秋在一旁也吃惊,“可是小主干呕地这么厉害……”
“若秋姑姑请放心,小主这是头胎,害喜的现象是眼中了些,不过并无大碍,”宋太医又朝清雪说,“宁小主,微臣为您开几帖安胎药,您记得每日午后服用一帖,平日里要注意休息,不要吃油腻的食物。”
清雪一愣一愣地点着头,她还沉浸于自己有喜的惊喜中没有抽出身儿来,若秋与翠儿都听见了,两人频频点头,后翠儿随着宋太医去取药了,若秋则是留在房里照顾着清雪。
清雪用手顺抚自己的胸口,微微喘气,环顾了四周并未瞧见德寻的身影,便问若秋:“德寻呢?方才还见着他的人儿,这会子怎就不见了?”
若秋出去探了探,后回来嬉笑着对清雪说:“外头也不见他身影,许是把这件喜事儿告诉皇上去了吧!”
清雪的脸上微微地显出绯红,她的心有史以来如此异样地跳着,“若秋,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觉得好奇妙,忽然之间我的肚子里就多了一个小生命!”
若秋见清雪这般高兴,她心里也高兴。翠儿抓药还没回来,倒是德寻先带着逸尘往景仁宫赶来了。这会儿的清雪正卸了发饰往床上躺,德寻就从外头把门儿打开了,逸尘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瞧见了清雪,便匆忙走上前。若秋面带笑容地站起身退至一旁。
逸尘坐在了床沿上,他的脸上展现了温柔与欣喜的笑容,“雪儿,朕等这天等了好久了。”
清雪微微低头,“嫔妾进宫三年有余,这三年中没能给皇上您生个一儿半女,着实是嫔妾的不是。只是嫔妾突然得知自己有孕了,嫔妾这心里……这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非常地奇妙,是任何一种言语都不能形容的。嫔妾觉得……觉得很知足和幸福。”清雪微微抬眸望着逸尘,只见逸尘的眼中泛着涟漪。
清雪只觉得一阵恶心,又开始干呕起来,若秋匆忙上前来,可逸尘却道:“让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