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嫔几次都想派人去景仁宫告诉逸尘,却终是放弃了。这孩子自打一落地便不受人待见,纵使是叫人去告诉皇上,皇上也不会来此探望,如此多此一举的事情为何她要做呢?幸好太医说只是寻常的风寒,吃些药便好。她也只等嘉翰再长大一些,能够饱读诗书,能文能武,讨得他父王的欢心了。
子兰王府中,傲霜和衣坐在梳妆台前,方才奶妈抱着夕澜来过,夕澜一见傲霜便问爹爹去哪儿了,傲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憋了许久,只说了“你爹爹在前方打仗,不知何时回来”。望着夕澜眼中失落的神情,傲霜不禁担心,倘若日后让她知道爹爹已离世的消息,不知要闹得如何了!
屈平从门外进来,抖了抖斗篷上的雪,他放下手中的剑,走到傲霜的身后一把抱住傲霜,深埋在她的脖子里亲吻着,傲霜面无表情,从镜子里能瞧见屈平迫不及待的模样,她冷言,“三爷尸骨未寒,我没有心情与你做男女苟且之事。”
屈平稍稍停止了动作,随后扯开了傲霜的衣衫,轻咬着她的香肩,从唇齿中隐约地说着,“三爷已去,今后我两,便可光明正大,这有何不好?”他二话不说,将傲霜横抱而起放入床中,自己迅速地退去厚重的衣裳,如同野兽一般朝傲霜扑去。
傲霜不情愿,这次她真的是不情愿了。往日里怎样都好,可这一次,她心中有些慌了。三爷已经死了,如今尸骨就在大堂之中,她却在房内与屈平行这苟且之事,三爷倘若知道,定会化作鬼来找她!她不愿意,她猛地推开伏在自己身上亲吻抚摸的屈平,伸手就给他一耳光,后又一手拉过被褥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好歹他是我的夫君,如今他已去,我若还与你这样胡闹,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屈平的嘴角渗出些许血丝,他伸手一抹,嘴角微微上扬,“往日里你我胡闹,你怎不说连畜生都不如?我瞧着子兰王妃平日里甚是享受呢!”屈平用强劲有力的手拴住了傲霜的手,将其背于傲霜身后。他的眼神如同是要吃了她一般,低吼一声朝她伏去。
傲雪房中床榻摇晃的声音,与大堂之上逸霖尸骨未寒,寂静无声相比,着实是叫人心寒了。
刘管家守着逸霖的尸体,听着外头传来隐约的男女欢愉声,不禁泪言:“三爷,倘若你知道王妃在府中行那苟且之事,该是有多心寒啊!”刘管家心中也有恨,三爷还未离世时,王妃便跟屈平那野男人在房中做事,男女欢爱之声时常传出,府中多数人都无奈至极,眼见着王妃与屈平胆子愈来愈大,忽闻三爷战死沙场的消息,原以为二人会收敛一些,却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夜晚,两人还是这样胆大妄为!
刘管家冲入自己房中,提笔写下一封信,连夜派人送进宫去,只盼着宁嫔能够帮三爷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