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哼一声,别人也别想得到。何况是心。
繁复的珠帘外。
“小姐,宫主叫离霜堂主到濯雨阁去了。”
湘湘心里咯噔一下,不好!慌忙把头发束起。起身也朝着濯雨阁奔去。
“离霜,谁允许你擅自把‘追回’改成‘追杀’了。”苏景煜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阴冷的不像话……
“离霜为宫主着想,无罪。”他话音刚落,接着便是一阵桌柜翻到的声音。湘湘闻声匆匆进去。离霜被苏景煜一掌打退几十米,吐了一口血,跌在地上。
“宫主!”湘湘惊呼一声!惊得趴跪在地上:“宫主切勿动怒!”
苏景煜眼神阴冷地扫过湘湘:“你来干什么!”
湘湘浑身一哆嗦。
“离霜,洛云蝶到底在哪儿?”
“离霜……不知!”
“你!”苏景煜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快走直抵上离霜的喉咙!
“说!”
“宫主!”湘湘大叫一声:“洛云蝶……她已经到了玄虚谷……”
苏景煜转过头,眼神半眯……剑倏地收鞘!转身要出濯雨阁。
“宫主!”湘湘一下子抱住苏景煜的腿:“不能去玄虚谷!且……且不说它地形复杂,机关重重……还……”
“够了!”苏景煜甩开湘湘,转身出了濯雨阁。
洛云蝶……我不许你有事!你是我的人!
醒来时,我竟然躺着了榻上,一时没有缓过神来,有点蒙。半晌,才想起昨夜那一场血腥,忍不住干呕,那……那苏景墨呢?这是哪里??
慌忙下床,打开房门,一束阳光射入,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抬起胳膊下意识去挡,四周连个花儿草儿也没有,就树多,一排排青葱的高树掩映着些许房屋。
刚刚走出去,就听见对面的屋子发出动静。我揉揉发胀的脑袋,慢步走过去,推开门——苏景墨正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一个身影正在扶着他的肩膀,喂他喝些什么。
我心中一痛:“苏景墨……”
那人闻声转过身:一头花白的头发,胡子留得老长,眼神眯成一条缝。身上一袭蓝白相间的长袍,俨然一副老顽童的样子。
“丫头醒了啊。”
“你……”我试探着问道,他到底是谁啊。
“哈哈,老夫就是这臭小子的师父。”
“啊?”我惊愕道:“你就是玄虚老前辈啊。”
“正是!”我面前的老人直着背,抚着胡子,笑眯眯道。
“那这里是玄虚谷?”我忍不住有些激动。
“呵呵,是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红了红脸:“前辈叫我小蝶吧……”
“哈哈,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好了,不说了。昨天一夜都在给这小子疗伤,都没睡觉,困死了。能让景墨这孩子这样袒护,你在他心里一定有很重的分量吧。”说罢,丢给我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便笑笑离去。搞得我一头雾水。
玄虚走后,我忙上前去看苏景墨。面容憔悴连嘴唇也没有一丝颜色。“景墨……苏景墨,你怎么样了……”即使他没醒,却还是也想这样问问,他不可以有事的啊……
他颤了颤睫毛,我大喜,连忙双手抚上他的面颊:“苏景墨!苏景墨你怎么样了?”
他睁了睁眼睛,似乎听见了我的呼唤,喉咙里发出干涩而低沉的声音:“小蝶……你……没事……”
我的眼泪瞬时间涌出,滴在他的手背上,结成化不开的忧伤:“我没事!”
“那……那就好……别哭……”苏景墨迷惘着扯出一个不成形的笑,欲伸手抚上我的面容,却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头,又晕了过去。
整整两天,苏景墨开始整夜整夜的发高烧,身上大伤小伤无数,我马不停蹄地给他换药,敷毛巾。明明身上烫的要命,却还一直说冷,要么就是说胡话,支支吾吾也听不清楚,反正是做了噩梦。我开始对玄虚这老头没好感,那心爱的小徒弟还在生病呢,他倒好,还能睡上觉!几天没有人影!还好,厨房什么的都有,什么菜都挺全,我只好亲自动手给苏景墨做东西吃。虽然他吃什么基本上都吐了出来。
整天都不省人事,我的心七上八下,都快急死了。
第三天,玄虚出现了。
不过不像是睡觉,反倒比以前更添了一丝疲惫:“其他的毒我都给他解了,就是这流云宫的若离散,若想让他活命,必须要有这流云宫的特殊解药。”
“那怎么办……”我哽咽道。
“一切就看他的命了,还能怎么办。”
“那……那我现在就去流云宫要解药!苏景墨他不可以有事!”
玄虚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随你吧。”随后,来到苏景墨的榻前,点了他周身几大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