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监接到命令便往太极宫赶去,不一会儿便把皇后的文房四宝带来。
整个过程北堂清漪完全没有插话的机会,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太监很快就把一套全新的文房四宝送到台上,北堂澄漪已经下来,就等着北堂清漪上去了。
“五妹妹,大家都期待得紧呢,你就不用谦虚了。”
“是呀,没能见识到你的舞蹈,大家伙儿都已经很遗憾了呢,不要再让人再遗憾一次了哦。”
“如今陛下也在,你该不会藏着掖着不给面子吧?”
北堂澄漪和北堂芗莲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而且现在皇后的文房四宝都已经拿来了,北堂清漪再推脱,后果跟她画不出画来是一样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北堂清漪就不信自己运气会这么差,她在想怎么利用风系法术配合着来画画,她虽然不会用毛笔画画,可至少也有过一些绘画功底,上大学时为了学分选修绘画课的时候,也旁听过几节写意国画课。
或许,她可以蒙混过关。
文房四宝果然是全新的,北堂清漪想用研磨来拖延一下时间,就在她摸到徽墨时,才发现不对劲。
这不是徽墨,是一块木炭,表面经过处理,看起来与徽墨并无两样,可实际上就是一块木炭,根本研磨不出墨水来。
北堂清漪脸一黑,要是没有墨水,她不管怎样都作不出画来。
皇后看她神情变了,在低下可是高兴得很,她是故意让太监去拿的事那一块假的徽墨的。
要是北堂清漪说徽墨是假的,她大可叫太监上去检查,顺便换真的,说北堂清漪为了不作画而欺君。要是北堂清漪不说,她就别想画出什么东西来了。
北堂澄漪和北堂芗莲看到北堂清漪那个模样,也知道她在着急,心中暗自得意,总算等到北堂清漪出丑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北堂清漪突然微微笑了起来,胸有成竹地看向皇后。
她当然知道皇后已经准备得万无一失,傻子才会把徽墨是假的的事情说出去呢,那样就中了皇后的计了。
北堂清漪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应对的好主意,而且要是做好了,绝对能让在场的人刮目相看,惊叹不已。
“陛下,民女有个小小的提议。”北堂清漪把徽墨放下,看向皇帝。
“说。”
“作画,墨的制作极其讲究,选料纯正加工精细,上等的墨极为细腻、香醇,而细腻的程度主要取决于捣件的次数,捣杵次数愈多愈细腻,用于作画才能有更好,更细致的表现力。
皇后娘娘送与臣女这套文房四宝太过于新,连徽墨都是没用过的,如今现场研磨,也无法研磨出细腻的墨汁来,民女作画是要献给陛下的,怎能用如此粗糙的墨汁呢?岂不是对陛下不尊?”
北堂清漪边说边看向北堂澄漪,意思便是说北堂澄漪随便研磨了下便作画,是对皇帝不尊。
北堂清漪见北堂清漪含沙射影,脸色都绿了,不过想想,北堂清漪这也不过是用来推脱她自己不会作画的事实而已吧,反正她画不出画来,看她怎么跟皇帝,跟这里这么动人交待,想到这里北堂澄漪便释然了。
“是本宫糊涂了,忽略了这一点,这样好了,太极宫内还有一套研磨了上万遍的墨汁,拿来与你用如何?”皇后想北堂清漪这不是画不出画来找的借口吗?那好,她再找来一套。
“多谢皇后娘娘,这倒不必了,臣女有样特别的礼物要送给陛下。陛下乃九五之尊,献给陛下的画作岂能稀松平常?臣女平时喜欢写字作画,倒是自创了一套笔墨之法,已经运用得得心应手,却从未展示与人,如今献给陛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愿不愿意看看臣女的拙作?”
“是吗?朕倒想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