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遵命。太皇太后慢走。”凌紫沁缓缓起身,尽管双腿发软,她还是极力保持常态。
终于挺到太皇太后磨磨蹭蹭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凌紫沁坐回原位,呼吸越发急促。
莫少白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你怎么了?”她的伤还没有痊愈,刚刚在雪地里受冻,难道是伤势恶化?上前几步,正要查看,却见她脸色泛红,水眸泛光,难道……
“滚!”凌紫沁蓦地起身,乱窜的热流在体内翻来覆去,眼前的景物忽近忽远。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个词,绕指。这种迷香千金难求,只对女子有效,男子却全然不受影响。难怪只有她一人苦苦支撑,他却完好无恙!太皇太后真是好心思!
如果自己抵挡不住药力便宜了莫少白,那也只能怪自己倒霉!
该死的翀白素,他死到哪里去了?不是说绫罗玉符是巫医族至宝吗?难道没有抗毒功能?嘴角扯了扯,突然想起春药不是毒药,只得暗自咬牙。
她宁可死也不会便宜了他,绕指无解,除了硬挺别无他法。
“凌紫沁,本王哪里得罪你?让你几次三番激怒本王!”莫少白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子,触手的温度热的惊人,女子发出低低的抽气声。相触只有片刻,女子大力甩开他的手。
“玉王殿下,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还是被你退婚的纨绔女子,玉王殿下不怕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吗?”被他触碰过的手腕散开一片异样的感觉,让她想要更多。
凌紫沁顺手抄起一个杯子向着墙角的香炉掷去,哗啦一声,香炉碎裂,里面的香料散落一地。冷眼看向莫少白,“太皇太后真是好算计,为了玉王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香气越发浓烈,绕指并非通过气味儿令女子无法自持,而是熏香粉末随风沾染肌肤发作。
“本王去叫御医!”莫少白怒目,瞬间明白过来。
“玉王殿下不必麻烦了!臣女风寒,因此这药香对臣女作用不大!臣女告退!”凌紫沁咬紧牙关,随便找了个借口,一定要脱身出去!就算要**,也不能**给他!否则原主血溅金殿岂不是成了笑话?传出去只会让人觉得凌紫沁进宫一夜就勾上玉王,定然是早有预谋!她对他没有任何好感,唯一的感觉就是厌恶!原主有多迷恋他,她就有多厌恶他!
而且御医会给出怎样的答案,她早就知道,想解绕指,只能交欢。他不配得到她!
“凌紫沁,你真没事?”她脸色已经红得像是烟霞,她以为自己是瞎子吗?
“臣女自然没事!”凌紫沁走出几步,蓦地回头,脸色冷然,“或者,玉王殿下希望臣女有事?今夜璟月宫已经足够热闹,臣女不想节外生枝!告退!”
莫少白盯着她离去的背影,那道背影笔直冷冽,似乎真的没有受到药香沾染。
湘月殿,最远处偏房。
白衣从窗口飘落,木窗无声闭合。
凌紫沁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早已衣衫不整。绕指的威力比她预计中要强悍得多。
“沁沁!呜!”翀白素刚来到床榻边,就被女子一把拽到怀里。
熟悉的暖香袭来,凌紫沁闭着眼睛,环住白衣背后,一双**缠绕在他腰间,不停磨蹭。
朱唇微张,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通体灼烧,只有抱着他感觉是冷的,他带着风清雪冷。
翀白素只觉得一道热流径直冲向头顶,背心处热的烫人,勉强翻身过来。
可是刚一翻身,他就后悔了!
怀中女子春情萌动,娇躯上紫裙根本不足以蔽体,只在关键部位略作遮挡。
翀白素苦着脸伸手在自己腰间狠狠掐了一把,险些掐的眼泪都出来了,才忍住不去动她。
就说那个老太婆叫她过去怎么会有好事?竟然是下药**!
“白素……”凌紫沁脑海一片混乱,眼前白光闪动,却看不清来人,只知道那是她的清凉,下意识的向那片白色靠去。
“该死的!本公子还不能破身啊!”翀白素咬着牙,任由女子在自己身上胡乱揉捏,一动不敢动。动了,他便再也忍耐不住了!谁说软玉温香在怀是享受的?这根本就是虐待!
“啊……”软软的喘息声抑制不住的涌出,凌紫沁陷在一片白色之中,无力反抗。
“老天!你劈死我吧!回风!定!”翀白素低喝一声,指间一抹柔光,点向女子胸口。
凌紫沁身子一软,在白色的包裹中,终于不再扭动,呼吸也变得绵长,就此睡了过去。
翀白素长出一口气,全身大汗淋漓,某个部位疼得让他想要杀人。
她睡了,可是他今夜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