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放下手中挑水的扁担说什么都要过去看看,我也不拦他,反正他去了也是白去,白大婶儿肯定不会清醒的。
等小哥走后,嫂子和樱桃去了我大姨家,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琢磨着事情,白大婶儿的话也不一定完全可信,在外面经历了这么多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心隔肚皮,不能鲁莽的从一个人的一句话就决定事情的走向。
我站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我的情况下,我打开手中的牛皮纸图,“js省,金坛县,杨家村,杨长山。”上面只有这几个简单的字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白大婶儿让我去找这个人?”我看完手中的纸团后从新的揉乱了一下揣进裤子兜里。
我刚想出门去大姨家,就见小哥慌慌张张的跑进了院子,“东子,你说的是真的,白大婶儿怎么疯成这个样子,刚才居然当着我的面脱裤子解手,唉。”小哥的脸上一脸的惋惜,白大婶儿曾经帮过我嫂子的哥哥家的小鸭蛋,所以小哥对她这个人儿还是很感激的,现在恩人落得如此下场他难过是正常的。
“唉,小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生在世谁也不知道哪一天会发生什么事,我们去大姨家吧。”我拍了拍小哥敦实的肩膀,说着自我感觉高深莫测的话。
进了大姨家,看见老爸老妈正在坐在炕上陪大姨夫聊天,我嫂子和大姨在收拾着桌子,小哥到炕沿旁边把白大婶儿疯了的事告诉了大姨夫。
“哎哟,疼…你说的是真的?”我大姨夫听我小哥一说就要坐起来,情急之下又出动了后面的刀口,疼的他吱牙咧嘴。
“行了你,大夫说了,没个三五天你下不了地,逞什么强啊这是。”大姨赶紧过来按住大姨夫。
早饭桌上,大姨一家人唠的都是关于白大婶儿的各种传说,说此人曾经帮过老李家的,救过老王家的,总之都是在十里八村的百姓中口碑是很好的,这更加让我对白大婶儿的话多了几分相信,看来我还真应该按照白大婶儿纸条上的指示去一趟了。
吃过饭后,我们大家又喝了些茶水,大姨说要去买些东西看看白大婶儿,于是我爸妈说也该回去了,毕竟家里还有生意要打理,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在二龙台村过了一夜就回到了县里。
回到家的几天我整天无所事事,学生们一放假饭店里越发的冷清了,偶尔来几个过路车吃饭的,简单的应付一下就过去了,闲暇之余我开始琢磨着白大婶儿和我说过的话,看样子他根本就是在装疯,因为我小哥回来跟我说她的举动看的出来是在装,而她给我纸团的那一刻才是真实的她,照她所说,我的师傅老周头应该是十恶不赦的人,但是我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真的会像白大婶儿说的那样,我要是不找高人指点的话我身边的人会一个一个的死去吗?我看着坐在一旁看着电视嗑着瓜子的爹妈,心里一凉。
但是让我去纸条上找杨长山,那地址很明显是在外省,这对我一个初出茅庐根本没有走远过的后生无疑是大海捞针,我的心绪乱了起来。
“喂,老陆吗?”正在我胡思乱想想的时候,我新买的波导接到第一个来电,因为只有陆平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所以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嗯,东子,从农村回来了没?”陆平在那边慵懒的说道。
“回来两天了,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怎么了?”我怕陆平说我没良心,回来这么久也没给他致电,所以抢先说道。
“得了你,还能想起我啊,我没事,闷的都快憋出心脏病了,一会出来喝酒被。”陆平的声音有些抱怨。
“好的,时间,地点。”我听着陆平那边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