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过门儿的媳妇惨死,儿子下落不明,自己曾经对儿子的误解,刘文轩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支凤头金钗,是我请珍宝轩的老板,专门为女儿定做的,也是她的嫁妆,整个湖州只有这一个,绝不会有第二个!”张天林悲从中来,失声痛哭。
刘文轩拿起几件金器,声音颤抖的说道:“这是我为儿媳妇儿准备的珠宝首饰,虽然不是独一无二,但是每一样的款式,都是我让珍宝轩的老板亲自送上门,我和璞瑜一起挑选的,孙兴安,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
众人虽然还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是在孙兴安的床下暗格发现了赃物,那已经确定他就是凶手,于是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片刻之间就把孙兴安打的遍体鳞伤、口吐鲜血。
幸好孙兴安身体确实结实,不然这些人恐怕早就把他打死了。但即使如此,如果再过一会儿,孙兴安恐怕也要一命呜呼。
戴晓天见状,立刻阻止说道众人说道:“大家都住手!案子还没审问明白,给他留一口气儿!等审清问明了案子,把他送到警察局,然后按照律法砍头。你们如果打死了他,不但便宜了他,这案子也没法审问了!”
众人现在都和敬佩戴晓天,因此他说一句话,大家都立刻住手。
孙兴安躺在地上,缓缓的支撑着站起身来,依然强横的说道:“这些东西我不知道怎么会在我家,是有人陷害我!”接着指着戴晓天说道:“就是他,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床下有暗格,知道这里面藏着东西?他才是凶手?”
只是他的辩解和指责苍白无力,谁都知道戴晓天刚来南浔三天,而且是案发之后才来的,孙兴安的话又招来几脚和几记老拳。
戴晓天不慌不忙,冷笑一声,对孙兴安说道:“孙兴安,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既然你想玩儿,那我们就继续玩儿下去,我要看一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说完,他分开众人,快步向院子里走去。
现在在场的每个人都看的出来,这个年轻的戴探长确实有点高深莫测,谁也没有弄明白他是怎么发现孙兴安的,于是一众人等跟着他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戴晓天直奔后院的柴房而去。
门上上着锁,戴晓天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上去抓住锁,然后“啪嗒一声”锁就开了,好像变戏法一样。他让人拿来灯笼照亮儿,然后伸手推门而入。
这间柴房本来建造的很宽敞,只是里面堆着很多的木柴和杂物,剩余的空间不大,所以只有刘、张两位老爷,以及押着孙兴安的张家兄弟,跟着走了进去。
戴晓天进入柴房,先是四处看了看,随后他搬开里面的一个水缸。水缸被搬开之后,地下露出一块铁板,他用匕首撬开厚厚的铁板,里面露出一个很深的大洞。众人惊讶不已,这么隐秘的所在,戴晓天是怎么发现的?而他才来南浔,也仅仅不过三天时间。
自从奔柴房过来,孙兴安的心里就一直再打鼓。如果说在自己床下的暗格,被大家发现了赃物,他还能狡辩的话,在柴房里发现的这个大洞,完全足以让他无从抵赖。
戴晓天搬开水缸之后,孙兴安就觉得自己的心彻底凉了。他的脸色煞白,顿时好像闻到了一股死亡的味道。
在外面的人这时也从门外看到了那个大洞,他们虽然还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但依稀感觉到戴晓天找到了破案的关键。
刘老爷问道:“戴探长,这个洞是什么意思?”
张老爷也问道:“这……这怎么有这么大的一个洞?”
其余的人也议论纷纷。这个警局探长戴晓天,虽然其貌不扬,但此时显得神秘极了,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难道他有能掐会算的本事?